卫霄俯身,慢慢靠在了宁清的腿上。
他的手上还圈着宁清的手腕,嗓音低低的。
“我知道。”
可他已经变成一个疯子了。
深邃的眼眸变的晦涩了几分,卫霄侧身,抬眸看向宁清。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青年的腕骨,低沉的嗓音带上几分浅浅的笑意。
“我病了。”
默默从宁清的意识海里爬出来趴在他肩膀上看戏的系统:你有病宿主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还特意强调一遍干啥。
“我找到了合适的心理医生,宁宁希望我去吗?”
他的话语转折的有些太过突然,就连宁清都愣了一下。
“如果我配合治疗,可以得到奖励?”
“你想要什么。”
“想要……”
卫霄的目光微微向下。
低沉的嗓音悦耳磁性,卫霄抬手,指腹顺着宁清的手腕慢慢向上,一点点插入指缝和他五指相扣。
“和你在一起。”
抬起的手轻轻翻转,微凉的唇贴上宁清的手背。
宁清垂眸和他对视,澄澈的眼眸微转,一声带着无奈的叹息贴着卫霄的耳畔响起。
“好。”
“提前预支奖励,后面就要更配合才行。”
“当然。”
卫霄眼中的笑意真切了两分。
他又侧了侧头,亲吻了宁清的手背。
第二天,心理医生如约而至。
宁清起初是作为家属陪同在卫霄身边的,但在医生聊起过去的事时他主动地退出房间。
房间外,安安乖乖坐在门口。
宁清抱起安安下了楼。
卫霄和心理医生聊了很久,过了整整两个小时两人才慢慢下楼。
宁清从沙发上站起身。
“结束了吗?”
“不,我还有些事情想和家属聊一聊。”心理医生笑着说道。
交流的场地从书房变成客厅,卫霄在宁清身边坐下,坐下后顺势牵起了宁清的手,状态比刚才在书房时轻松不少。
心理医生将这一切都收尽眼底。
其实能说的治疗方法无外乎那么几种,宁清研究过心理学,书面上的方法都清楚,只是还是要看实践时的具体情况。
心理医生和他只聊了几句,最后也没有替卫霄开什么药。
卫霄的情况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虽然偶尔冒出的想法比较极端,但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并不会产生轻生的念头,情绪也并不会总保持低落的状态。
比起一半病人无所谓,或者是只想反抗的想法,卫霄显然更有自己的判断力,会审时度势决定自己的举动。
在这种情况下,药物治疗并不是最好的治疗,但心理医生和宁清交流时神色却稍显凝重。
在大多数的病例中,比起正常表露出情绪的病人,还是卫霄这一类能够很好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病人要更严重一些。
毕竟他能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你根本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在简单交流完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项后,心理医生就离开了。
别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安叼着小球来找人,卫霄一个顺手把球扔的老远。
“你别欺负它。”
宁清看出卫霄的意图,轻轻叹了一口气。
卫霄却只是笑了笑。
“多锻炼才能健康长大。”
“明天下午我有一节课。”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