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气得手抖,一个大男人要靠老婆从朋友那里套奢侈品来养家还债,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口?她有时候真想报警!
可她还没再开口说什么,电话里就传来嘉敏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方根生!你是疯了吗?你埋汰我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敢侮辱安然和悦茹?再说我什么时候为了还债去卖包了?我那是不喜欢了才拿去卖的!
再说我留下这条丝巾怎么了?再过两个礼拜就是我的三十岁生日,你扪心自问,结婚这么多年,你可有送过我什么礼物?我连给自己留条丝巾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今天说什么都要继续闹下去了是吧?好啊,那咱们也别在屋子里说了,干脆下了楼让街坊四邻都评评理,看看我俩结婚这么多年,到底是谁亏欠谁多一些!大家好好算一算,清一清,算清楚了,干脆到民政局扯了离婚证,一拍两散,谁不散伙,谁孙子!”
嘉敏突然挂了电话,安然被吊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把那条丝巾的刷卡记录截个图发到了嘉敏和方根生的群里,发语音说道:“方根生,你拿了证据就老实睡觉,不然明天我和悦茹亲自上门接嘉敏走,你自己算算真离了婚,是谁损失比较大!”
安然按灭了手机,胸口还憋闷的很,按她的性子,真是巴不得嘉敏赶紧离婚才好,但她为了嘉敏的日子能好受些,偏偏还要来做这个和事佬。
她正想着给悦茹发条消息说自己先走了,忽然察觉到对面隔壁包厢门口好像有人一直在看她,扭头一看,日系长发,白皙俊逸的面庞以及颀长的身体,不正是那个送她红底鞋的阿曼吗?
发现安然看过来,阿曼歪头询问:“需要帮忙?”
“不用,”安然下意识回绝,回头指了下悦茹的包厢大门,“我朋友在里面——”
“哦,”阿曼点头,“好。”推门进去了。
安然盯着对面包厢门好一会儿,竟然有点怅然若失。
阿曼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间KTV消费可不便宜,尤其他进的那间规格比悦茹这间还要大,难道是做了鞋托又来做酒托?
一天到底打几份工啊?
悦茹开门出来,拉着安然道:“找你半天了,干嘛呢?进来一起嗨啊。”说着就要把她往里面拽。
安然拒绝,“很晚了,小宝见不到妈妈要闹的,咱们还是早点回家吧,悦茹。”
“对。”悦茹双手扶额,显然已经醉得不轻,晃晃悠悠带着哭音道:“我还有小宝,我是他的好妈妈,我得回去陪他了。”
她说着,推门与里面的人交代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嗨,我沈悦茹买单!”
安然开车把悦茹送回了家,佣人出来接的时候,她特意问了林景天的行踪,回答说先生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
“今天也没回来吗?”安然皱眉。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小宝的生日在年初,太太的生日也要下个月才过呢。”佣人用力扶着悦茹往里走,还不忘回头寒暄道:“潘小姐有日子没来了,进来坐坐,喝杯茶?”
安然自不便打扰,留在了院儿外,心里却乱糟糟的。
看这样子,悦茹的婚姻出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她这个最好的朋友,竟然今天才发现,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