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竟怀疑自己弟弟，真可笑。”

“那么就明天了，顺便接应一下新师弟师妹。”

张悬竹看着许罔的脸开口道：“那别忘了戴上面具，别吓坏那些新人。”

“明了。”

真正说罢，两人向张悬竹挥手告别。

明盘圆月下，两位少年踏在青苔爬满的阶梯上，阶梯旁幽绿的青竹一路旁随。

“哥，真的三年不见了。”

“对，三年，你的进步很大。”

“我已经达到‘合格’的标准了。”

“不，你早就超过了。”

“还记得今日吗？许芜。”

“当然，今天是那‘仙人’老爹与我们约定从天界回灵的日子。”

“……”

两位少年相聊着在一扇已经有所腐蚀的木门停下，周边围墙的原石早已长出青苔。许芜将门推开，不大不小的院子显现出来，一张竹制桌子旁放制着三张椅子，桌上摆着一些茶具，茶壶却冒着暖烟。

“看着，是回来了！”

两人走进正对门口的房间。开门，满是灰尘落下，房中蜘蛛网也是不少，但在一张桌台上，却是一尘不染的模样，摆着一个牌子和一副墨玉；墨玉雕刻着一位老人，模样慈眉善目，身着朴素布衣，面带慈笑；玉后方的牌子上写着第16代宗主——许之杉。

“爹，我们回来了！”两人双膝跪地拜叩。

“怎么，哥，爹没有回应我们吗！”两人跪了近乎半个时辰，末见何事发出生，许芜将头抬起向许罔问道。

许罔没有话语，向许芜看了一眼，就缓闭单眼继续拜着。许芜见状也未再问，依旧刚才那样拜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仍是没有丝毫动静。许芜原想再次询问，但许罔呼了一口气撑着拐杖站了起来，许罔也感觉到了不对。

“一个半时辰了，即使这老爹之前再如何不闷在这天也不会使我们等如此之久；而且院子的茶水早已备的，证明他回来了，但为何……？”

微光闪动，墨玉上的人像正一点点的消失；许芜快速察觉到打断许罔的思考：“哥！”并指向墨玉。

许罔应道将魂力聚到眼瞳；原如银镜般的眼仁中泛出碧绿的光。抬眼望向墨玉只见半时辰前墨玉的光从白转为黑中掺红的气，黑气向上漫动，红气如流水般染浸桌面，又在一息之间气收回，人像渐显。

“天……危……凡……生。”

最后两只迷糊地听到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