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还要回去的。”
他没应声,力气轻了些,没弄坏她一件儿衣服。
上一回是在妙法观,临行前的夜里,他没有看清她,有光照亮小书房,将她洁白的身体完全笼罩,他捉住了她遮挡在面前的手臂,举过头顶,一览无余。
心口的刀疤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眼神暗了暗,伸手轻轻抚摸。
元绮受不了这样场面,转过脸去,微微埋进衣物里。身体感受到冲击,耳边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他很缓慢:“朝若,我不会让你再有事了。”
语气中除了情欲,还有痛苦与愧疚,只这一句,如同埋藏在地底下多年的火山,终于喷泻而出。从他找到她开始,直到这一刻,他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这一句击中了她的心,伸手紧紧抱着他,身体和心房都被他撞开,她毫无保留地嘤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好想你,萧淙之,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他停下动作,手撑她两边,极其认真地说:“我会向陛下求娶。”
她以为他只是玩笑:“不要冒险,我们如今还是可以见面的不是吗?”
他看出她的不安,抚摸着脸庞,用亲吻来安抚:“别怕,我不做无把握之事。今日你多留一会儿,也不用担心皇帝不满。”
“为什么?”
他温柔一笑,极尽宠溺:“我会用足够的诚意,去求娶,即便是陛下,也拒绝不了。我不要你担心,你只需要相信我,还有……”
“还有什么?”
他再次露出坏笑:“享受当下。”
说好的郡主衣物不能损毁,他倒是说到做到,做到后来二人坦诚相对,她被他抱起,抵在书架上,后腰背书架撞出一大片红色的瘀伤。
他就像疯了一样,停不下来,无论元绮说什么,都只会引来更猛烈下一轮。
最终她没办法,只好捶打着,低骂道:“萧淙之,你混蛋!”
回到宫中,天都已经黑了,她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匆匆赶回芳曦阁。一进门,便吩咐荔云赶紧准备热水沐浴。
荔云见她有些慌张,立即屏退了下人,独自伺候。等她褪下衣衫,荔云见到她后腰那一片痕迹,低声惊呼:“这是?”
她带着委屈:“都怪萧淙之。”
荔云的惊慌立即变为暧昧的笑:“是了是了,我就说郡主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难不成要落宿武定侯府了?”
元绮不拿荔云当外人,也没有制止,将身体浸入了浴桶之中。
荔云带着笑意来替她擦洗,问道:“郡主,今日见到子湛没有?”
“嗯,他很想你,明日我去办公,你同我一起去吧,去见见子湛。”
“那太好了,我也想他,那孩子从小跟着咱们,从未分开过,虽然有国公夫人时常送来消息,但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我总是不放心。”
元绮拍了拍她的手背,面带感激:“荔云,别担心,萧淙之对他很好,今天我见他,开朗了不少。”
荔云扑哧一笑:“那是自然的,也不看看侯爷为您费了多少心思。当初离开,我还以为此生都交代了,没想到咱们不仅能回来,你还获封郡主,如今又当了官。我想都不敢想,要说起来,侯爷真是神了,怎么一步步都能让他算准了,要知道,帝王疑心,那是最难消的呀。”
元绮也感慨道:“确实,他在算计人这方面,很出色。”
荔云却听出了几分骄傲,调侃道:“那还得是咱们郡主呀,换了别人就没这待遇了,我呀光看看您身上的痕迹,都能知道侯爷用情有多深了。”
“你!怎么连你也满口胡话!”她又羞又恼,眼看着像被沐浴的水泡得红透了。
荔云适可而止:“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过,我看见您和侯爷还能有如今,我真是打心底里高兴。”
“谢谢你,荔云,这些年跟着我,你受苦了。”
“我苦什么,若是郡主真觉得我辛苦,以后有好事可得想着我才好呢。”
“那是一定的。当年若不是因为我,或许你与韩将军……”
荔云立刻岔开了话题,装作若无其事:“我与韩将军本就是沾了郡主的光才有几分交情,实际上交情都谈不上,如今人家是将军了,我压根配不上的,说不定现在早不记得我是谁了。”
“荔云……”
“洗好了,我替您上点儿药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