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审讯室外。
檐廊下,站在完颜阿骨打身后的阿赞,好奇地问道:“主子,您认为是谁谋害了公主?”
“说不好。”完颜阿骨打双手背在身后,他环视四周,目光锁定在某个人的身影上:“凶手应该就藏匿于我们之中。”
阿赞闻言一惊,“是谁谋害了高丽的公主?”
“我又不是大祭司,怎能未卜先知。”完颜阿骨打并未透露他所目睹的事件。
他只是偶然目击了某事,但并没有证据。
如果直言不讳,可能会得罪到这个人。
恐怕自己的部族也会被卷入其中,虽然对高丽的公主感到惋惜,但不利于自己及国家的事情,还是应当避免去做。
两人均使用母语交谈,因此并不担心旁人听见。
其他人也用自己国家母语交谈着,仿佛这样就是最安全的说话方式。
疾冲的询问迅速而高效,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筛选掉了一半的人选。
中午时分,四方馆也为大家安排了用餐。
疾冲因频繁使用读心术和催眠模式,感到疲惫,便留在临时审讯室中休息。
他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按摩太阳穴,以缓解紧张的神经。
谢怀瑾站在一旁,眼中流露出心疼之情,关切地说:
“如果你感到过于疲惫,下午就让我来接替你。”
“不用。”疾冲停下揉太阳穴的动作,睁开眼睛,摇头回答。
“我来处理会更高效,不出三天应该就能捕获凶手。”
谢怀瑾挑起眉毛,问道:“这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
“距离陛下的万寿节仅剩5天。若你能在三天内捕获凶手,陛下定会给予丰厚的嘉奖。”
一听到有奖励,疾冲喜形于色地说:“嘿嘿,那多不好意~”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我可以向陛下提要求吗?”
“你想要什么奖赏?我可以帮你通通风~”谢怀瑾嘴角轻轻上扬,伸手轻抚疾冲圆润饱满的后脑勺。
疾冲咧嘴一笑:“想换个大房子。”
尽管目前的房子足够住,但若将来有客人来访或家庭成员增加,现有的空间就不够用。
谢怀瑾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简单的要求。
“就这?”
疾冲幽怨:“什么叫就这,你难道不知道京都的房价有多高吗?”
“不知。”
谢怀瑾自小长在深宫,成年后又执掌东厂。
确实不知房价或者物价如何。
只因一切自有帝后操心,衣食住行一直以来都是皇子标配。
疾冲“.......”
好吧,他忽略了这位对人间疾苦一无所知的大佬。
........
“这算什么待客之道?”耶律保机的声音在四方馆内回荡。
他身穿一袭华丽的辽国服饰,脸上写满了不满和傲慢,眼神中透露出对宋朝官员的轻蔑。
他一边踱步,一边大声嚷嚷道:
“我耶律保机,堂堂辽国使臣,岂能被困在这小小的四方馆内?
我要外出散心,只是死了一个高丽的公主,你们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嘛!”
馆内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这辽人可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
更何况二皇子还在馆内,这耶律保机竟还如此张狂,简直视大宋皇室如无物。
他们试图用礼节来安抚这位辽国使臣,
但耶律保机却毫不领情,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指着馆外的街道,大声说道:
“你们看看,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而我却要被困在这里,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耶律保机的随从们也在一旁附和,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不满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