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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前下了一场大雨,空气湿润清新,暖暖的黄昏下,云涧宗内,两个身影走出宗门。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皆身穿素雅的青袍,腰间佩剑。
两个守门的弟子见了,俯身行礼,“慕容筝师兄好。”
“两位师弟多礼了,”男子同样俯身行礼,若是夏谈在这便能认出,这是那位代师收徒的仙门弟子。
“两位师兄辛苦了。”一旁的女子也行礼道。
“师妹多礼了,天色渐晚,两位这是要去何处?”
“有传闻说凡间涠湖一带有邪修出没,我奉师尊令出去探查一番;清芷师妹要去斩杀伤人妖兽,同在涠湖,所以便同行了。”
“那祝师兄师妹诸事顺利,斩杀妖邪。”
“借两位师弟吉言……我们走吧。”
云涧宗隐于深山之上,宗门门口是一条蜿蜒向下的石子路,往侧面看,翠峰绵绵,云雾升腾——这是一处百丈绝壁。
慕容筝与清芷来到悬崖上方,前者轻声说:“师妹,你突破未久,御剑飞行若觉吃力,可以告知于我,我可以用飞舟载你过去。”
“谢过师兄。”
慕容筝点点头,两人随后跳下悬崖,腰间长剑出鞘载着他们直破云霄,一前一后,身影渐行渐远。
“真羡慕啊,”见四下无人,两位弟子闲聊起来,“剑修筑基期就可以御剑,不像你我,只能乘坐飞舟。”
“还好吧,我觉得还是金丹期的御空更帅气。”
“金丹期剑修御剑更快,慕容筝师兄就是例子。”
“这倒也是,可惜只有金灵根才适合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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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夜幕降临,一人一蛇借着月光勉强前行。
“前方有一个庙,我去里面歇歇脚,”夏谈看了看天,凭他长期赶夜路的经验,很快就彻底不能视物了,“你什么打算?”
“那个庙是什么情况?”大蚺问他,蛇几乎没有视力可言,他虽然特殊一些,但还暂时没有脱离蛇的范畴。
“又破又旧,屋顶上面还开了几个大洞,不过,嘶……我感觉这里有因果。”
“何出此言?”大蚺好奇的问。
“没什么,错觉,”夏谈觉得自己应该是多虑了,夜宿古庙这种事他以前也做过,并没有发生什么。
“你要去庙里待一会吗?”
“如果没人的话也行,”大蚺思索着说:“平时这个时候我都待在洞里。”
这庙远看很破,近看更是破的出奇,门墙塌了一半,里面砖缝中杂草横生,遍地碎渣,正前方倒是还有一条不错的路。
走进内部,原本摆放神像的位置已是空无一物,夏谈将两根鱼竿放下,用脚扫出一块空地,靠墙休息。
大蚺在里面绕了几圈,最后盘在另一个角落。
“你不点火吗?”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必将于黑暗中前行,艰苦中磨练……”
“你能说点人话吗?”
“我没火镰,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