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一句话都还没说完,时贺就只光顾着流眼泪鼻涕。
看见时贺眼角和鼻孔不断流出来的分泌物,萧皇后再也忍受不了了,连忙拿出帕子递给时贺:“先把眼泪鼻涕擦一擦,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等时贺终于诉完苦,他的眼泪也差不多流了几个脸盆,茶也喝了好几盏。坤宁宫的奴才全忙着去烧水擦地。
“岂有此理!”萧皇后听完,只觉得气急败坏。
“母后,你可要为儿臣主持公道啊”,时贺拉着萧皇后的手臂左右摇摆,情不自禁的撒起了娇。
萧皇后看儿子这副娘娘腔的模样,连忙甩开了:“本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还偏偏与贵妃那贱人的儿子如此明事理,看来这皇位只能本宫替你夺取了。”
“当务之急,先找你父皇算账。”
萧皇后让丫鬟给自己简单梳洗了一番,便带着大皇子时贺冲去了乾清宫。
崇德帝处理完朝廷事务过后便回到了乾清宫,正准备用午膳,刚拿起筷子就听见萧皇后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崇德帝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
崇德帝:……
“皇后如果是为了今日在御书房之事,就不必与朕说了。”
萧皇后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连忙走到崇德帝身边,当即就跪了下来,装模作样的哭喊:“皇上啊,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呀,怎么说也不能踹啊!”
看崇德帝没什么反应,连忙对着自己的儿子时贺使眼色,歪了歪眼睛。
时贺表示明白,立即也跪到崇德帝脚下:“父皇啊,你踹的儿臣好痛啊,儿臣的骨和血也是父皇您给的啊!”
崇德帝身边侍奉的李公公:……
总算知道菁王爷是跟谁学的了。
看见眼前的场面,崇德帝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又一黑:“皇后,你作为一国之母,这么哭闹也太不成体统了!”
“毂涟,你也不要同你母后一般哭喊,好好的一个大男儿,如此哭闹成何体统!”
毂涟是时贺的字。崇德帝十分后悔当初给时贺赐了此字,“涟”“涟”“涟”,如今真的是做到了泪流不止。
被崇德帝这么一说,俩人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崇德帝不想管他俩人的琐事,干脆直接命人将她俩各送回去,顺便给关了三月禁闭。
此时,景王府。
时羡之派去打探消息的随从跪在地上报备道:“王爷,皇后带着菁王爷一同闹到了圣上面前。”
时羡之漫不经心的搓着头发:“结果如何?”
“皇上没有搭理,反倒是赐了三月禁闭。”
时羡之思忖了一会,站起身,背着手,薄唇轻启:“继续盯着她二人,有任何动作,及时报备。”
“是,属下遵命。”
只见那黑衣侍卫跳上屋檐,黑黢黢的身影稍纵即逝。
随从一走,时羡之就坐在太师椅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