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被世俗接受的情愫,在时钰真实身份曝光那段日子里,时羡之将时钰潜藏在景王府的后宫,夜夜笙歌。时羡之在朝廷的权力足够大,朝中没有人敢和时羡之为敌,就算是明白的人都只能装糊涂。
崇德帝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皇位的觊觎者虎视眈眈。
时羡之作为陵云朝的二皇子,他执意要拿下这江山。
母族强大的大皇子时贺有意要篡位,时羡之为了揽下更多的兵权,选择和楚将军府联姻,娶了爱慕自己已久的楚月。
楚月还没过门,就三天两头地跑来景王府,借着好闺蜜的由头,时不时的来看望时钰。还经常让自己的大丫鬟给时钰熬药,看似亲昵,实则暗藏杀心。
在楚月和时羡之大婚的那一天晚上,楚月偷摸着跑了过来,告诉时钰。
“你以为你的羡之哥哥有多爱你呢?他如今娶了我做景福晋。还有你那低贱的身份也是我公之于众的,让你变成现在人人都唾弃的陵云朝假公主。
你都这样了,时羡之还是那样宝贝你呢,今天我可是费了老大劲儿才能来见你。哦~忘记告诉你了,当初送你的蜂蜜酒酿,里面可是加了情花的哦,那可是我吩咐我的丫鬟寻遍大江南北才得来的。”楚月穿着红色喜袍,一脸无辜的看着时钰。
“情花呀……喝了情花的人,一旦动了情,那毒素就会慢慢吞噬身体,情动的越深,病的越重!”。
时钰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一身素白长袍,虚弱的靠在帽椅上,杏眼满含泪水的望着楚月。
“时钰,你别这样看着我!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如果不对羡之动情,你也不至于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是你自己害的你自己!”
时钰表情痛苦,一口鲜血含在嘴里,欲吐不得,
“难道我竟然对时羡之动了真情……”眼角不断有泪水涌出。
话音刚落,
不断有触目惊心的红,一滴一滴的点缀着素色长袍,
时钰平时看起来惨白的嘴唇也被鲜血染得格外红艳。
“啊哈哈哈哈,没想到短短几年,你就被情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你可是真的爱时羡之啊…”。
楚月看见时钰口吐鲜血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后悔,只是指着在帽椅上奄奄一息的时钰哈哈大笑。
癫狂大笑地走出时钰的房间,“时羡之现在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景王府前厅,四处红布挂置。
人来人往,敬酒的敬酒,略有几个喝的烂醉还不断地往嘴里灌。
今日办喜事,楚月的哥哥楚怀云拉着时羡之打算不醉不归。
“景王爷,我的小妹脾气不好,希望你往后多担待担待,我先敬你一杯”。
说着一杯烈酒下肚,干脆利落。
时羡之举起酒杯,正欲饮一杯,
一个深黑色长袍的侍卫前来禀报,
“王爷,锦悦公主,薨了。”
来不及和楚墨告辞,时羡之就赶到了延春殿。
平日里最喜欢欺负时钰的丫鬟率先跪了下来,
“王爷,奴婢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给孤滚!”
“这些人全部给孤陪葬!”时羡之脖颈处的青筋暴起。
下人们从没见过时羡之发如此大的脾气。
整间屋子里,只剩下时钰和时羡之,
看着躺在床上的时钰,时羡之心里最后几丝坚强,终于消散。
靠在时钰的床边,颤抖的伸出手抚摸她的脸,没有一丝温暖,比寒冬里的风还要刺骨。
“阿钰,孤说过,你到死都别想摆脱孤。”
时钰的身体没有一点温度,就这样被时羡之紧紧地抱在怀里,唯一的温度就是时羡之那一颗颗滴落在时钰身上的泪珠。
这辈子没这么流过泪的时羡之,抱着时钰的身体哭了整整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