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伯父。”
“你怕不是早就盯上了我。其实按常理来说,我与你母亲并无半分私交,实在没有理由帮你这个忙,如今你找过来,如果我不答应,你转头就会将此事告知你伯母吧。”
“何至于此,我既知道伯父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又岂会强逼伯父呢。”
“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或许与你母亲没有交情,但当初你母亲女扮男装下江南,将江南半数女子的魂都勾了过去,其中就有你伯母。后来更是救了你伯母全家的性命。你要是将此事告知你伯母,她就是拼死也会让我帮你。”
“何至于此,小侄绝无这种心思。”
“你有没有这个心思我不管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你伯母,她要是知道了反而不利于调查。本身我如果了解这些事情就很难忍住不管,只是确实难度颇高,也实在没有把握。”
“不让伯父为难,我不会和伯母说的,等到京都城,陛下必定会召见伯父,伯父只需将我是叶轻眉儿子的事情告知陛下,同时将我求你查我娘亲死因告知陛下。陛下一定会下密旨让你查的。至于查不查的到,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哦,贤侄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自然没有,其中深意伯父见过陛下后自然清楚。”
“好!”
就这样,在从江南到京城的路上,一个无关利益,只关情谊的约定就这样达成了。
与此同时,叶烁北上的消息也传到了京都的某些人中。其中包括长公主,庆帝,还有陈萍萍。
庆帝接到候公公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一眼纸条的内容,脸上并不见什么变化。但长公主不同,长公主在看到这个消息后,竟是放声大笑了起来。只是这个笑在旁人看来多少有些瘆人。
长公主确实爱笑,待人接物总是笑容满面,很容易让不了解她的人觉得这个公主温和有礼,善良大方。但只要见过她第二眼,就绝对能感觉到这副爱笑的面具下藏着一个多么疯狂的灵魂。
“有趣,实在是有趣,我该说不愧是叶轻眉的儿子吗?你说,这是巧合吗?”长公主这是在和身旁的侍女说,这个侍女跟了她二十年了,是个绝对信得过的人。
“奴婢不知。”
“范闲进京,是为了抢我的内库财权,那叶烁呢?这孩子也是有福气的,当年江南那么多杀手,可他还是活了下来。”长公主摆弄着桌上的茶具,那是她送给宰相被退回来的东西。拿起茶碗,眼神似乎要将茶碗看碎。
砰!侍女跪下的毫无犹豫,“奴婢该死,是奴婢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长公主似乎有点惊讶于自己贴身婢女的反应,但又仅仅只是瞥了一眼。“我都说了,是那孩子福缘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就是可惜了我院里的花花草草,到头来,我倒是送了肥料给她的儿子。真想去江南的园子里看看啊!看看那的花是不是滋润的比京都的好。”
突然,长公主似乎想到什么。“明天,城门口安排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到时候一定能坏了范闲的名声。”
“这样的安排有些简单了。”长公主停下把玩茶碗的动作。“不过,简单也有简单的好。也不知我们的太子殿下能否想到这一层。把这套拿去扔了,有人不愿意领我的情,到时候有的他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