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人为人刚正不阿,又是寒门出身,家里就只有妻女二人,每次调动都是全家搬走,了无牵挂。
从甲板上下来,看到班遗直在陪自己七岁的女儿玩耍,自然要上去打个招呼。
“班伯父,伯母。”班遗直的发妻自然也在身边。
说来也神奇,班遗直将近五十岁,他的发妻也至少四十了,但孩子却只有七岁。叶烁有所猜测,但却不愿手下去查。因为没有意义。
“烁哥儿,可是在甲板上晒秃噜皮了?”
当时那件事的时候,叶烁还是十几岁,班遗直也就一直这么叫着,从未改口。
“伯父,我已经二十五了!”
班遗直哈哈大笑,“没想到烁哥儿也会不好意思。”
要说当年喊“烁哥儿”是为了拉近关系,两人的关系只浮于表面。现如今,多年的相处,班遗直也自认看清了叶烁的人品。双方也更亲昵一些。
叶烁不理班遗直,蹲下来,摸着班遗直女儿班莺湘的头。小孩挺喜欢这个大哥哥的,每次都会给她买糖吃。她伸出手,准备接受叶烁的投喂。
叶烁看着她伸出的手,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湘湘,船上可没有卖糖的,等到了京都,我给你买一大堆糖好不好。”
班莺湘的眼睛盯着叶烁动了一动,“好!”
“真乖。”说完,叶烁起身。班遗直也意识到,叶烁来这不光光是看看孩子叙叙旧的,于是让妻子将孩子带了出去,留下班遗直和叶烁两个人在房间。
等到他们离开,叶烁双手作楫,“还未恭喜伯父高升。”
“贤侄不必多礼,说是高升,京兆府可不是个好待的地方。我倒可宁愿不升。”
“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实际上是有事有求于伯父。”
“何事,若是我能帮的上忙不违法度的,我一定帮你。”
“伯父可知我为何进京。”
“不知,难不成和你所求之事有关。”
“吾上京城,表面是整顿江右盟,实际上是寻找杀母仇人。十八年前,我的家人都死在了京都。”
“竟有此事!”班遗直非常震惊,同时觉得有点不对。他也发现了叶烁言语中的奇怪之处。“你刚才说全家人都死在京都,而你要找杀母仇人,可是杀父仇人已经找到?”
“不瞒伯父,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我是母亲捡到的,并不知父亲是谁。”
班遗直瞬间就共情了,实际上,班遗直将近五十只有一个七岁的孩子的原因是实际那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班遗直和他的发妻万分相爱,即使是妻子不能生育,多次请求他纳妾传宗接代也只选择她一人。后来机缘巧合下,在一次上山拜佛求取子嗣下山的途中,遇到了被遗弃的班莺湘。
当时的班莺湘旁边有一群黄莺在叽叽喳喳,班遗直和妻子都认为这是天意,于是将孩子抱回抚养,将其视为亲生女儿。并因为当时黄莺在旁,于是将其取名为莺湘。
“好,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但只要还有一丝一毫的线索,我一定帮你查下去。不知你母亲姓甚名谁?”共情的班遗直当即答应为其查出杀母仇人。
“叶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