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常的雪夜,在一个黑暗的小巷中,约摸十八的少年在雪堆中逐渐睁开了双眼,四肢传来的刺痛和身体的寒冷让他爬起来,想去寻找一处,能遮蔽风雪的地方,记忆朦朦胧胧让他不知何处能安身漫无目的的走着,路上风雪渐停,少年也未寻到一处能遮蔽风雪的地方,少年四处张望只能看见一家家禁闭窗门,一眼望不到边的长街,一处处透出黑暗的巷子,少年只能走到一户人家门前,用早已因寒冷失去直觉的手敲击着,并没有回应,少年又寻了几处仍未有哪怕一家有所回应,少年的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双手双脚已经摩擦出血,可少年知道若是停下那么自己必将死在这寒冷的夜晚,这时少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寻着脑中仿佛遮了一层迷雾的记忆,寻到一处街巷走进,到一户破败的门户面前,打开了大门,一些记忆又涌现出来,少年呢喃此处是我的安身之处吗?破败的门户和荒凉的内景,少年慢慢走进一个踉跄被门槛绊倒跌了进去,爬起后找到屋门走进漆黑一片的屋子隐约可见的空荡寻到角落好似一团草垛蜷缩起来,少年的身体早已到达极限很快便是不知昏厥还是睡着,第二天午间少年悠悠转醒,头痛让他回忆起来了很多事情但是让少年不清楚的是,为何记忆交叉错乱少年胡乱的拍打着头好似想让头不那么疼痛,记忆慢慢的像一页页纸张慢慢梳理又分离再重新组合变成了两本书一般,少年慢慢的回忆着两段不同的人生,少年的两段人生都是由一声「江邢」而开始这两个字或许就是少年的名字,少年继续回忆江邢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年少时对舞刀弄剑颇为感兴趣便是让着父亲请来一位剑术大师教习剑术此人颇为厉害手握一柄四尺剑,十步之内便是能近乎同时的在四个不同方向的木桩之上留下痕迹听闻是一位江湖上一把好手在天字榜上有名我跟随修习自七岁而练至结束有五年有余,十二岁之时师傅不告而别从此便是再未见过,不过好歹算是学来了些许皮毛,接下来几年便是合一群世家子弟混在一起虽说不像普通纨绔一般倒也是习得了一些偏门,后在十五年岁遇到变故,那日家中祭祖突然冲进一人挥手便是将家中部曲全数击飞,铠甲都在这人的无形攻击之下碎裂,砸到墙上血肉横飞,父亲先一步将我揽入祠堂并告诉我去密道快走并交给我了一些碎银与一枚戒指,随后我见父亲走出祠堂,我听到一声喊叫好似父亲对那人的呵斥,我进入了密道狂奔,声音逐渐远去我渐渐听不到家中嘈杂的声音,不知狂奔多久我终于看见出口,我在出口看见家族所在的城池,突然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自我家所在朝着四方碎裂好像有千百万斤巨石砸下砸出的巨坑一般,我还没来得及休息我便是扭头继续向远处狂奔而去,听着身后的巨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一直都是跑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再也看不见家再也看不见那些熟悉的事物,我知道我再也看不见他们了,我一路逃离我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找我,所以我从未回头,少年眼中的只有前路与眼泪,不曾打探也不曾回头,有人问起便是想去游山玩水,可眼旁不曾褪去渐渐发紫的红肿让旁人一眼便是知道,谁都没有多问,少年一路北上直到银钱所剩无几便是寻了一处落脚,夜晚在酒馆买醉回家路上跌倒在地便是下了一场雪,还有一段记忆让少年不知是梦还是濒死的幻想,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中幸福美满的度过了童年后转换的在几个不同都学院中一直到了二十多岁后娶妻生子参与战争最后死在了战场之上这些回忆缺失杂乱像一场梦,却无比让人感觉真实,不过眼下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方才到了这里就经历了这种事情,那日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从未见过的攻击手段师傅碰上那人恐怕也不是对手,父亲,母亲,妹妹,管家,云城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会亲手把你带给我的恐惧仇恨和一切的一切全都还给你,逃跑了两年还久的时间逃到了这地方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随后少年便是站了起来,脚底和身体都传来了剧痛和经受过严寒后的那种感觉,少年吃力的走出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雪是原来地方不会见到的景色,少年走到大街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视野之内,他们如此匆忙是要干什么去呢我上前询问有几人匆匆走开并没有搭理我,直到一位老者他告诉了我此地是在殷朝的北境便是匆匆离去,我疑惑为何每个人都好像急切的想要去某个地方,少年迈步跟上老者前往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