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人在房间转了两圈,发现比清雨客栈小了不少,一张床就占了大半空间。
毕竟是离明道宗最近的客栈,一般都是明道宗的弟子回来。
而且又是明道宗招收弟子的最后一天,不想露宿野外的话,只能住在这里。
张照人觉得房间有些压抑,便想打开窗户透透气。
他伸出半个身子,向四周望去。
他偶然瞥到胡同里有不少人,都睡在地上。
他思索一番,就准备下楼。
临行前,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哨子,递给许见月。
“月儿,我去楼下看看,如果有什么事就吹响它,我立刻回来。”
说罢,他从窗户翻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许见月走到门前,谨慎地检查起来,看到门锁好,松了一口气。
张照人在胡同中踱步。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难不成都是来明道宗的。
他走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面前,将一个铜钱塞到他手里。
那乞丐本想道谢,抬起头后看了看,又递给他。
“你也不容易,还是自己留着吧。”
张照人听到后,坐在他身边,索性顺着他的话聊。
“第一天来这里,怎么这么多人都睡在这胡同里?”
“都是来拜师的,几天前就这么多人了。”
“明道宗能收这么多人吗?”
那乞丐把眼睛闭上,慢条斯理地说:“肯定不能,往年就二百多人。”
“那他们不回去,还在这里干嘛?”
“碰碰运气呗,最后一天了,应该还能招三十多个人。”
张照人惊讶道:“这得有小一千人吧。”
“那可不,你年纪轻轻就出来要饭了?还是找个正经差事吧。”
小一千人取三十个,还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张照人递给他两枚铜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回到客栈,正要上楼,就被什么人拉住。
“小娘子,陪我喝一杯如何?”
张照人回头看去,哭笑不得,原来是个醉汉,将袖子一甩就要走。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赶忙跑过去,从背后一把搂住他。
张照人拿住他的肩头,轻轻的把他摔出去,生怕摔疼了他。
“兄台,你看清楚,我是男人。”
这话一出,一时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张照人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就要上楼。
却听到他说:“我认错人了,快叫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娘子下来,陪爷爷喝……”
话未说完,张照人已闪身来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
“再说一遍。”张照人冷冷地说,展现出跟楚天河一样的杀气。
也不知那人是真醉还是假醉,大事喊道:“让那个小娘子陪我喝一杯!”
众人看情况不对,赶忙来劝。
一人说道:“酒后失言,不要往心里去。”
“酒后乱性,罪过。”又一人劝道。
张照人看着求情的人,笑出了声。
“酒后乱性?恐怕是心中正有此意吧!”
“没错,没错,正有此意。”那醉汉淫笑道。
张照人将真气从肩头注入他体内。
那醉汉问道:“你干嘛呢,怎么我身体暖暖的?”
张照人冷笑道:“看看你身体怎么样,别打死了。”
说罢,抬手发力,将他打飞出去。
那醉汉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四脚朝天看着张照人。
吓得酒醒了一半,急忙翻过身子求饶。
张照人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子,把他扶起来,笑着说:“原谅你了,要是你再敢动歪心思,我不会放过你。”
众人惊愕,无一人发出声音,所以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有几个人赶紧把头低下,生怕被发现。
此时客栈内只有店小二倒水的声音,和张照人上楼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