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灯在之前玉霄峰内见过。
只见两人气势同时暴涨,众人皆是惊叹道:“归道九阶!”
两人气机交杂在一起,二人皆未祭起任何的法宝,只见那魁梧汉字陈橫裹挟着灵气,一拳轰来。
刘某也并未躲避,同样一拳轰出,两拳相撞,瞬间传来一声巨响,震爆了虚空。
接着两人身形时隐时现,纵跳如飞,短短片刻,就已经交手数十招,拳拳到肉。
陈橫如同铁塔,挥拳刚猛有力,而刘某虽然身形比较肥胖,但出拳却是极为灵巧,攻敌人所不备。
刹那间,两人又交手了数百回合,刘某一拳轰在陈横的面庞,而陈横则是一脚踹在其胸口,两人各自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陈横嘴角溢血,而刘某则是捂着胸口,两人正欲再战,一旁的陈源赶忙道:“好啦好啦,只是论道,没必要打生打死,上了情分,算平手吧。”
无渊也点了点头,两人见自家掌门都已点头,便不再打,纷纷退回。
接着便又有弟子上场论道,数十场下来,双方皆都有胜有败,就连陆浅雪也都上场了,和一名九阴宗的女子修士,交战数百回合,最后那弟子一招落败。
就在此时,九阴宗那方走出一稚童,约莫八九岁的样子,只见他手持一方棋盘,奶声奶气道:“在下齐枫,家师风松,此次论道论的是棋道,还请各式师兄师姐指教一二。”
说罢轻轻将棋盘挥出,棋盘瞬间大了数倍,稳稳的落在场中央。
一灯:对了嘛,这就对了嘛,打打杀杀有啥意思,下棋,对,下下棋,喝喝茶,赏赏景,这才有意思嘛。
玉霄宗弟子议论纷纷,若说这稚童,自是籍籍无名,但若说其师风松,那就是名声在外了,一手纵横十九路,在整个西牛贺洲来说,算是顶尖的人物,修为也极是不低,已经到了天仙的水准。
众玉霄宗弟子跃跃欲试,但往往只经过数十个回合的交锋,玉霄宗弟子便败退二回。
无渊掌门皱了皱眉头,又有几位弟子入场,结果皆是一般,数十回合,便败下阵来。
一位平常痴迷于棋道的真仙级长老有些坐不住,下场与那稚童对弈,不曾想,也就堪堪坚持了五十来个回合,便也落败。
诺大个玉霄宗,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和稚童对弈的门人,哪怕旗鼓相当都没有。
无渊掌门顿时脸上挂不住,一旁的陈源笑眯眯道:“无渊老兄,不必如此,棋之道,末流耳,不必如此在意,不就是玉霄宗棋道不如我九阴宗九岁小弟子嘛,这有啥的,传出去能有啥的。”
前半段之时,无渊掌门神色稍缓,但听到后半段,却是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但这也确实是事实,玉霄宗上下,竟没一个弟子能战胜这个九岁孩童,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正此时,一少年僧人迈步走入场中,躬身行了一礼道:“玉霄宗弟子一灯,特来请教。”
那稚童含笑点头,道:“师兄请!”
一灯盘腿坐下,笑眯眯道:“师弟年岁尚小,师弟请!”
齐枫一脸诧异的看向一灯,摇头道:“师兄可知,若是在下先行,那师兄将毫无胜算。”
一灯含笑不语,给出了个请的手势。
稚童不再坚持,拈起一枚黑子,缓缓落下。一灯速度极快,拈起白子就是一指按下。
稚童很是诧异,下子越来越快,而一灯则是不遑多让,比其更快,短短片刻,两人便过了十几个回合。
少年的落子速度变得越来越慢,一灯则是信心满满,稚童方一落子,一灯立马跟上。
又过了数个回合,稚童额头之上挂满了汗珠,手里捏着一枚黑子,迟迟落不下。
最后稚童缓缓缩回了手,颓然的站起身躬身行礼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局,我输了。”
一灯:打打杀杀咱不会,下棋还不简单,不用动脑吧,别说是你个小屁孩,你师父来了都不好使。
两边弟子皆议论纷纷,九阴宗那么则是在讨论这光头和尚是何方神圣,但也只是一个小波澜罢了,毕竟对手只是一个稚童而已。
而玉霄宗这边则是炸开了锅,有欣喜,也有妒忌,更多的是羡慕。
无渊掌门暗地里松了口气,心中盘算着回去之后给一灯师侄一个大大的奖励,站在前排的陆浅雪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灯向稚童行礼,便要退回。
就在此时,稚童开口道:“师兄稍等,我去请师傅,师傅曾言,若有人能在五十手内胜过我,便有资格与师傅对弈。”
一灯:不是,还真叫师傅啊,你师父来了也真不好使啊。
不一会,稚童拉着一个白发老者走入场中,“师傅,就是他,仅三十多手,弟子就落败了。”
白眉老者轻轻瞥了一眼,见是少年,便有了轻视之心,轻轻道:“齐枫,最近是不是有所懈怠,怎地会败这样一个少年,真是丢了为师的面皮,罢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来吧,别耽误贫道研究棋道。”
一灯:不是,怎么个事,老头,你惹到我了,一会你可别哭啊,我给你来个地狱级难度围棋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