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断地在羊身上刷油、撒料,工序极为繁琐。
陆浅雪全程目睹了一灯的所作所为,心里暗道:“这师弟怎地出来历练,连锅碗瓢盆都带上了?”
一个时辰后,一灯取出一个方桌,摆放在了陆浅雪跟前,陆浅雪呆呆的看着。
一只烤得金黄流油的山羊被一灯短了上来,很快就是碗筷等物,摆放在跟前。
一灯笑道:“师姐且慢,还有最后一道工序。”
说罢,只见他将一些作料抓在手上,一点一点的撒在烤羊上。
得,真撒料大师无疑。
一灯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师姐请慢用,吃饱喝足,伤势好得才会快。”
说罢,很是用小刀切下一块羊肉放在了陆浅雪的餐盘里,陆浅雪显得有些局促,点了点头,拿过筷子夹了一块,轻轻放入口中。
味道极为鲜美,对于陆浅雪来说,更多的时间都花费到了修道之上,饮食这块并不会太过在意。
像一灯这般,将食物做得这般美味的,陆浅雪还是第一次吃到,不免有些惊奇,不由赞道:“一灯师弟厨艺很是了得,味道极好的。”
一灯给自己切了一块,咀嚼两下,便咽了下去,这才笑道:“好吃师姐就多吃点。”
说罢便又切了一大块放入陆浅雪的餐盘中,半个月来滴水不进,陆浅雪自是也十分饥饿,尴尬的点了点头,又吃了几块。
陆浅雪用丝巾轻轻擦拭嘴角,很认真的问道:“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一灯又吃了一块羊肉,笑道:“师姐问便是。”
陆浅雪这才问道:“敢问一灯师弟修佛吗?”
一灯一愣,忽然忘记了自己和尚的身份,刚才光顾着填饱肚子,倒是忘了这一茬。
尴尬的挠挠头,笑着回答道:“师姐有所不知,其实我并不修佛,只是被我加师傅剃了光头罢了,而且师傅也并没有传授过我佛道功法。
起初我也以为在自己是佛门中人,但在一次完美的相遇,我就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少女好奇问道:“师弟遇见了什么。”
一灯顿时眉飞色舞道:“这可就有得说了,记得我六岁那年,师傅总是让我吃青菜豆腐,肚子里一点油水也没有。
一天夜里,我听见屋外有动静,便起身来查看,只见师傅鬼鬼祟祟的朝着后山而去,我内心好奇,就跟了过去,不曾想,师傅竟然背着我偷吃烤鱼。”
少女顿时“噗”的一声嗤笑了起来,一灯看着少女第一次露出笑意,笑起来竟然那么美,咳咳,虽然不笑也很美,一灯一时看得呆了。
见一灯一直盯着自己,少女尴尬的转过头去,拢了拢发髻。
一灯回过身来,又将话题引开,二人相谈甚欢,当然大多数是一灯在说,二陆浅雪在听。
于是乎,两人便在山洞内恢复伤势,在一灯丹药的提供下,陆浅雪恢复的极快。短短一个月,伤势竟然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期间一灯除了恢复自身伤势,便是充当了五星级大厨的身份,时而烧烤,时而铁锅炖,时而又是一些精致,每日都有不同的菜系。每每上菜,陆浅雪总是赞叹不已。
两人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开始驾云朝着玉霄宗的方向而行,飞行半个月,便来到了距离玉霄宗很近的小镇。
一灯在一间裁缝铺子里购买了一件长袍,至于少女的衣服,总不能现在就还给人家,那样不合适,最起码也要洗干净了,喷的香香的再还不是。
于是一灯很自然的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法宝中,陆浅雪为了避免尴尬,装作没看见。
随后两人便化作两道流光,朝玉霄宗的方向飞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