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宗大拙峰,此地灵气充裕,风清气爽,景色宜人。
峰顶之上,三座茅屋环湖而建,沿湖种下不少柳树,清风吹拂,杨柳依依。
茅屋前后,种上了几颗桃树,桃花盛开,倒也为这几间茅庐增添了几分“仙”味。
最右侧的茅屋内,一少年僧人,身着白色僧袍,剑眉星目,很是俊朗,此刻他正在书桌之上对着一张黄色的符纸做鬼画符。
少年僧人表情很是认真,生怕哪一个比划没有做好,而产生不必要的后果。
很快,一张黄色的符纸上刻上了鬼画符一般的线条,少年嘴里洋溢着笑意,自言自语道:“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只见少年将符纸用仙力托起,然后双手掐诀,右手快速点出,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茅屋内浓烟滚滚。
就在此时,一旁的茅屋内,怒气冲冲的冲出以为青年僧人,青年僧人破口大骂道:“一灯,你要拆家吗?还让不让人睡觉?”
少年僧人一灯从一侧的茅屋内走出,浑身焦黑,吐着白烟,尴尬道歉道:“师傅,不好意思,纯属以外,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中年僧人没好气道:“下次一定个鬼,为师怕了你了,惹不起咱躲得起。”
说罢,中年僧人运转仙力,将中间那间茅屋托举在半空,伸手轻轻向外一抛,那间茅屋迅速飘到了极远的位置,然后缓缓落地。
一灯嘴角微微抽搐,没好气道:“师傅,至于嘛,您要离最宠爱的弟子那么远。”
青年僧人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快速飞掠而去。
一灯善意的提醒道:“师傅,你咋不将师兄的茅屋也搬走,您就不怕我炸了。”
似乎被戳到了痛处,青年僧人愤怒至极道:“炸,你最好今天就炸了它,这不孝徒弟,一走就是十多年,气死我也,别让我逮到他,一定要吊在树上将他打个半死。”
一灯尴尬的挠挠头,心里默默祈祷着从未谋面的师兄能免遭此劫。
少年僧人,既叫一灯,也叫狗剩,还有一个极有诗气的名字,叫做苏幕遮,自己原本是南赡部洲一个农户的孩子。
父母本身便没读过多少书,村里时常流传着一句古话,贱名好养活。因此便给自己取了一个狗剩的贱名。
这一叫便是到了少年五岁那年,村里发生了变故,温馨的家庭就此破灭,父母惨死,男孩被一外出游历僧人救走。
因为自家那从未见过的大师兄法号叫做一凡,自家师傅便也想自己的法号带个一字。
师傅想了整整一个月,方才宣布自己的法号叫做一一,少年当时瞬间破了大防,额头挂满黑线,表情像死了孩子一般,果断拒绝这个极其不满意的法号。
合着师傅您老家人想了整整一个月,就叫一一,您咋不叫一二一呢。
少年一番苦想,突然想起自己在老家那会,在面对十六年义务教育之时,总是烦恼学习的艰苦与无趣。
总会看一些武侠小说,而自己最喜欢的那本里,正好有一位武林高人,正是法号一灯,于是乎,自己的法号就叫一灯,
至于苏幕遮这个名字,自然是自己老家那会的名字,至于为什么那么有水平,那只能归结于十六年义务教育。
见自家师傅气呼呼的走了,一灯探了口气,又回到了自己的茅屋内,继续伏案书写,改进不全之处。
稳妥起见,一灯没再自己的屋内尝试超控符纸,而是将目标对准了灵湖的位置。
一番改进之后,一灯站在灵湖的岸边,一道黄色符纸快速飞出,伴随着一灯嘴里轻念一声“爆”字。
“砰”的一声砸向,湖中央溅起了极高的水花,一灯双手叉腰,嘿嘿嘿的直笑,“嘿嘿,威力不错嘛,总算能控制火爆符的爆炸事件了。”
不一会,湖面恢复平静,两条灵鱼翻着肚皮漂浮在湖面上,一灯尴尬的挠头笑了笑,心道要遭。
果不其然,自家师傅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默默拿出了木鱼槌。
一灯感受到哦一股“杀气”,默默的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增速符,拔腿狂奔。
奈何自己修为尚浅,即使有增速符的加持,依旧难逃自家师傅的“魔抓”,被师傅捏着头,敲了好几下木鱼。
一灯:不疼,一点都不疼,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抹了掉下来的两颗小珍珠,一灯笑嘻嘻的对自家师傅道:“师傅,死都死了,也不能白死不是,说吧,您是要红烧,还是清蒸?”
青年僧人笑眯了眼,捏了捏自家小徒弟的白净脸庞,道:“你小子倒是上道,今日既不红烧,也不清蒸,咱来个酸菜鱼。”
一灯一脸坏笑,“师傅,佛门中人不吃荤腥的哦!”
接着又是一道木鱼槌敲下,一灯瞬间龇牙咧嘴,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