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一脸倦容,脸上却流露出一丝欣慰笑容,他声音虚弱却清晰地传达。
他说,“学习固然很重要,但健康才是一个人根本。”
他说,“切记,不可以再过度熬夜,必须得按时吃饭。”
他说,“只记得这两句了,以前憋在心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说,“抱歉,早上吓到你了。”
他说,“我一个退伍粗汉,根本不是当老师那块料。”
他说,“在体育活动上,你身体瘦弱无力,无人组队,我傻大笨粗,不招人喜欢。”
他说,“那一段时光简直闪闪发光,我积极地适应环境,你不断地崭露锋芒,经过短短地一个学期,再也没有人以貌取人。”
杜若脸上流露出怀念,他目光有些唏嘘,他目光温柔,他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悲伤,他闭上红润地眼睛,热泪浇在脏兮兮地、粗糙地、面庞上胡须上。
杜若有气无力地请求,“玄侯?可以详细讲述一下案件具体情况吗?我听听?我没办法上网查东西,我对一切一无所知。”
杜若睁开双眼,使劲睁得又大又圆,他用正式口吻,他用军人铿锵有力声音,他说,“若我有罪,不用法庭对我审判。”
“我惩戒过罪恶,我征讨过黑暗,我当由我泯灭。”
他说,“若我无罪,不用法律对我宽容。”
“我阻断过洪水,我守卫过边疆,我当由我拯救。”
赤玄点头,组织一下语言,他哽咽地说,“受害者是一位在警界地位显赫高官。”
赤玄扭过头,向警察解释,“他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他不认为他有作案动机。”
他目光闪躲,情绪低落地说,“你们聊,不必在乎我。”
“我记得你提及过,此案属于仇杀,其中涉及个人恩怨。”杜若眉头紧锁,对此存有困惑。
赤玄点头确认,说,“确实如此。”
“那位如此位高权重,不说去巴结,我至少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与他结下仇怨?”杜若一脸不解地询问。
“你妻子在他麾下工作。”赤玄提醒道。
“妻子?”杜若闻言,惊得目定口呆,露出一脸茫然之色。
杜若说,“我单身汉一个,从什么地方冒出一名妻子。”
“你们非常地恩爱,你经常提起她。”
“她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你还有一个年幼孩子,至今下落不明。”
杜若脸上阴晴不定,沉默片刻,他忽然开始大声发笑,他一边笑一边哭一边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并非真正杜若,我只是一个被当作诱饵的克隆体,一个记忆被篡改的提线木偶。”
杜若脸上浮现出一抹错愕,难以置信地追问,“克隆体?”
“至少我可以确定,那个通缉犯杜若,他不是我,也不是真正杜若,我杜若一生,杀个人,何须逃。”杜若闭上眼睛,声音更加地虚弱,“我没有愧对杜若之名,……记忆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