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叮叮叮叮”的敲铁声传入耳中。
声音清脆而有力。
他知道,王大年正在打铁。
王平安直接推开竹篱笆院门而入。
草棚之下,王大年正全身心地投入在打铁中。
王大年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腱子肉。
他挥舞着手中的铁锤,每一次的敲击都显得坚定而有力。
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倾注到那锻造台上,被烧的通红的生铁之上。
王平安心里不禁大呼:
“好家伙,这便宜二叔不愧是当过兵的,又常年打铁,
这身体素质,杠杠的!
看来,我以后军队的第一名大将,非他莫属了!”
“二叔,先别打铁了,你看我拿什么来了。”
王平安大声喊道。
王大年正全神贯注地忙碌着。
突然,一道熟悉的呼喊声传入他的耳中。
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去。
只见王平安站在院内。
手里竟然拎着几只肥硕的野兔和野鸡。
这景象让他一时有些愣住。
感觉非常的不真实。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确认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当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起来,他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他快步走到王平安跟前,满脸惊讶道:
“平安娃子,你这些猎物……是从哪里来的?”
“二叔,这些猎物都是我在山上打的。”
王平安拿出一只八九斤重的野兔和一只四斤多重的野鸡,
塞到王大年的手里说道:
“二叔,这只野兔和野鸡是孝敬你的。”
王大年目光落在王平安手中的野兔和野鸡上。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仿佛这一切都还有些不真实。
他怔怔地愣了一瞬,随后开口问道:
“平安娃子,你何时学会了打猎?”
王平安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先前不是跟三叔学过一些打猎的经验嘛!最近才算是摸到了一点门道。”
“哈哈......好哇!真是太好了!”
王大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你小子现在学会了打猎这门手艺,
年底的赋税钱可就不用再发愁了!”
高兴之余,王大年继续说道:
“平安娃子,这野兔和野鸡,二叔不能要,
你明天拿去县里卖掉!
这加起来能卖几十文钱呢!
卖了把钱好好存起来。”
话落,王大年将手中的野兔和野鸡递还给王平安。
王平安微微一笑,没有接过。
而是用力推回,真诚地说道:
“二叔,这些年你一直对侄儿关照有加,
这份心意,侄儿一直铭记在心。
这野兔和野鸡,是侄儿特地孝敬你的。
如今侄儿学会了打猎,日后还会再打到猎物的。
再说,侄儿手中不是还有猎物吗?”
王平安轻轻晃了晃手中剩余的猎物,示意道。
“二叔,你叫婶子把野兔和野鸡处理一下,炖煮上一锅,
今晚咱叔侄俩好好喝上一杯,如何?”
王平安想着和原主这便宜二叔多亲近熟悉一下,拉近彼此的关系。
为将来招揽打下坚实的基础。
“好啊,你小子终于长大了!
没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知道孝敬二叔了。
那今晚咱们叔侄俩就好好喝上一杯,
刚好屋里还有一坛好酒!”
王大年说完高兴的朝旁边厨房喊了一声:
“月芬呐!快出来把这野兔和野鸡处理宰杀了,煮上一锅!
今晚我要和平安娃子好好喝上一场。”
话声刚落,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从一旁的厨房里款步而出。
王平安凭借原主的记忆,立刻认出这位便是王大年的妻子,胡月芬。
她虽已步入中年,但容颜依旧秀美。
举止间流露出一种贤良淑德的气质。
“月芬婶子好”。
王平安率先打起招呼
“平安娃子,你来啦!你先和你二叔聊着,晚饭一会儿就做好。”
胡月芬笑着说道。
王平安笑着回道:
“好的,月芬婶子,
你等下杀好野兔、野鸡后,烧一锅开水,
把野兔、野鸡和松树的嫩松毛一起丢入锅中过一道水,
这样回头煮出来的野兔、野鸡就不会再有膻味了。”
(注:山里的野味,用松树的嫩松毛焯水,可以去除膻味,此法真实有效哦。)
胡月芬点点头,走到王大年身边,
接过野鸡和野兔,转身朝厨房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