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行百步者绊九十。鲁大大也说: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也许期望过高是一切痛苦的来源,期望的越多得到的快乐越少。
萧索,本是个及开朗乐观的人,在某所高中任教的他家庭和睦事业略有小成。人过中年,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是薄有家资。在偏远的小县城里可以说得上略有名望。无论是亲戚、朋友、同学提起他的幸福,都有些酸酸的羡慕。
可惜正应了先前的老话,原本一帆风顺的人生却被萧索两次不成功的创业彻底击碎了。家里的积蓄赔的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下了一份巨额的高利贷。妻子不堪其扰选择离婚,还带走了萧索刚满十岁的女儿另投他人怀抱组建家庭。父母原想变卖房产为其还债,却遭到弟媳的百般阻挠。撒泼打滚一场大闹,弄得四邻皆知,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这段时间萧索总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走路时不敢抬头四望。本就亚健康的体质显得更加佝偻虚弱,与人说话也变得轻声细语、木讷寡言起来,仿佛大去之期不远的样子。萧索常想:“为何别人创业就赚的盆满钵满。自己却赔得一干二净呢?论学识,论资本,讲人脉自己究竟差在哪儿了呢?是自己不够努力还是本身就是个没有经商天赋的?若说学识,自己是曾经是首屈一指的特级教师。不说桃李满天下,也可说育人有方了吧论资本自己投入不菲,百十万的砸进去,怎么一点响动也没有呢?没有响动也就罢了,怎么连个水花也没见到!人脉!人脉虽然差点可自己也算舍得下脸面,大把的花钱贿赂,可惜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自己送礼的那个环保局长刚收了自己的好处没两天,便因为环境治理不力被审查了。还好有关部门没有调查他收贿受贿。他才没将自己受贿的事一并供出。说起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再说努力,自己虽然没有起早贪黑的投入。可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就说自己那个小学毕业的外甥女吧,靠着几分姿色在县城里卖保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日子,却也过得风生水起。这让自己情何以堪啊?最后再说说经商的天赋!自己可能真是没有,脸不够厚,心也不够黑。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这样的结局。”
此刻的萧索正捧着一本李宗吾教主的厚黑学研读。本想补上这缺失的一课,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狂暴的响了起来。随后更是一阵阵叫骂声传来。那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让萧索又一次深深的体会了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
“催催催!又来催债。再这么催债,老子明天就去投河。看你们还找谁要钱去。”萧索嘀咕着起身前去开门。心理已做好了死皮赖脸的准备,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都说欠债的是爷爷吗?老子今天也过一次爷爷的瘾!”
做好了心理建设,萧索塔拉着拖鞋。手里拿着一把大号的破旧蒲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背心短裤,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房门方向走去。
萧索现在的住所是一栋随时拆迁的简易房,房主早已将房子卖给了建筑公司,还没轮到拆除,所以勉强可以住人。萧索本以为在这儿可以躲上几天清净,也不知道高利贷人员为什么如此神通广大?自己身上又没有装,怎么这么快就被找上门来呢?
“吱嘎”,一阵刺耳的开门声后,萧索打开了房门。打头的便是个身宽体胖的年轻男人,正奋力的挥舞着拳头砸门。
“行啊,姓萧的。躲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爷爷们一顿好找。”
“好找不好找的,不也被你们找到了吗?你们这些放高利贷的也真是神通广大了!”萧索不无讽刺的说着,转身便欲进房。
“孙子,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是不是忘了爷爷拳头的滋味了?”那砸门的胖子说着话就要挥拳招呼。
“次奥!老子连死都不怕了,害怕你一顿毒打吗?来啊!”萧索嘴里蹦出一串国骂后,闷吼着留继续朝房间走去。
以萧索素来的涵养来说,怎么也不至于说出此等言语。只是这一年来的种种,早让他丢掉了所有的斯文。
那胖子正要上前动手,肩膀被人拉了一下顿时止住了向前的步伐,侧身让到一旁,从其身后又闪出个二、三十岁上下的俊美青年。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萧老师多年不见,您就不想跟故人聊上几句吗?”
萧索听了那青年言语,倏然回转,定睛看去。只见面前这位青年人气质略显阴柔,言谈中却带着一丝文雅淡薄的气度。目光似聚似散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在一众催债汉子中更显得鹤立鸡群。那青年身着一身极其得体的定制西装,白色的西服映衬着此人,更让他显得卓尔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