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别的用,但你要知道,有些大人物,就是喜欢提一些奇怪的要求。”
今夕一手扶着琵琶,一手抚着弦。触感在她细嫩的指尖留下明显的触感。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她依照晚侨的容貌,晚侨的身形,幻化出了她的身份。这便是晚侨的手,光滑细腻,指尖莹白。
如此看来,她的手,不带一丝茧,怕是对这东西生涩得很。
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薄葭,今夕莫名感觉,这个女人怕不是怀疑自己?
薄葭心不在焉摆弄花色蔻丹,耳畔却不曾放过任何一处弦音,她随手指了一人:“你,过来。”
被点到的女子抱起琵琶,微微欠身,款步走到她面前。
薄葭微扬的双眼扫了她一下:“学了这么久,还是学不会?”
女子不语,低眉听着她的数落。
闲散坐着的女人并不多说,随手接过了她的琵琶,指尖试了一下音:“抓弦要准,扫弦要稳,你看着。”
弦在她流畅的波动下,时如清风,时如冷泉。未几,她将琵琶还给站着的女子,并嘱咐一句:“就这么弹。”
女子躬身退下后,薄葭不经意抬眼:“晚侨,你也别在那滥竽充数了,出来吧。”
“是,姑姑。”今夕暗喜她猜对了晚侨的人设。
薄葭抬起头,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来这多久了?”
今夕回想事先做好的功课:“一年有余。”
“一年啊。”薄葭点点头,用思量的语气问她,“那你到底认真练了没有?”
今夕:“姑姑……我……”
薄葭:“还是说,你一门心思都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了,没空练这些本事?”
今夕想到,晚侨确有说过,有个男人骗了她……
薄葭将她思忖的模样当成是心虚,讥笑道:“怎么,你觉得这还是个秘密?”
今夕一时难以看懂这个人。
女人似乎并不把这插曲当回事,“练了一年,还是全无长进,你要如何靠什么在灯下醉活下去呢?”
今夕学着晚侨倔强的语气回答:“我的脸。”
薄葭不屑一笑:“庸俗。”
今夕一半试探地看着女人:“可是姑姑,我不喜欢琵琶。”
被她顶撞的女人并未恼怒的意思:“真是个脾气特别的孩子。”
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今夕:“既然你这么特别,那就留在这练吧,今夜之前,练到入门为止。”
“你。”薄葭转过身,伸手招呼着,“教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她如果学不会,你们两个一起受罚。”
被叫来的女人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还给她拉了个仇恨。
今夕心含歉意地瞥了一眼她的身份牌:若枫。
晚侨告诉过她,她和若枫两人不对付,且她怀疑是若枫告的密。毕竟,她出逃当天,只撞见了若枫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