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夕慢条斯理站起身,“你就当作,我习得一些民间奇术,可以变作你的样子。”
“你逃你的,将你的身份给我,我替你留在这里。”
“这样,我就是晚侨,他们会带回去的人,也是我。”
晚侨那般慌乱和不安衬得她更加平静,慵懒的姿态甚至带了些蛊惑。
晚侨愣了愣,片刻后开口:“真是活久见了,里面的人拼了命也想出来,这还有一个上杆子也要往里进的。”
今夕不以为意,继续拿着商谈的架势:“如何?这个交易你不算亏吧?”
晚侨从一开始便觉得她不正常。
保命要紧,她几乎是不需思考,脱口应下这个稳赚不赔的交易:“随便你,你别后悔就好。”
“那么成交。”今夕满意地点点头,“既然时间紧迫,你便简略把你的事告诉我。”
晚侨此刻放下了心:“好说。”
她坐到今夕面前的椅子上,缓缓开口:“首先,我是一个文静优雅,静若处子,动如处子的姑娘。”
今夕静静地听完这句话,又静静地看着她。
“真的。”晚侨诚恳的神情果然不是在开玩笑,“这是我一直营造出来的形象,你也知道,人前的形象比什么都重要。”
今夕:“所以煞笔是什么笔?”
晚侨:“这个嘛……其实也不是什么笔,只是用来形容一些,非人非狗,脱离六道之外,无法用人世间的言语形容出来的……总之叫它们煞笔就好。”
今夕勉强理解了这么超凡脱俗的词汇,点了点头:“再说说你的人际关系,比如讨厌的人,关系要好的人……”
晚侨说着凑近她:“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一夜,晚侨就着桌上的一盘瓜子,说遍了灯下醉的每一位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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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侨一逃,浮锡城很快发现,当即下了通缉令。几个玄衣男子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灯下醉。
看着门口一片高调沉闷的玄衣,为首的女人似早先预料,抬手遣散了凑热闹的姑娘们,起身上前应付。她客套地颔首:“大人。”
“有人逃了,是你们这的人。”男人言简意赅,从他颐指气使的态度上,不难看出他的地位。
女人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您是说晚侨啊,她不是就在房间里吗?”
男人不为所动:“渡鸦亲眼看见,她逃了,你的意思是,渡鸦眼瞎?”
女人细细听着他的讽刺,辩驳道:“谁知道呢?说不准真是渡鸦不中用了。”
“少废话。”男人并不回敬她的客套,“让那丫头准备问话。”
女人被当场拂了面子,也险些维持不住笑意,她随意转头,吩咐下面的人:“去叫晚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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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今夕拿着晚侨的身份牌,以晚侨的容貌出现在了灯下醉。
“看看你捅出来的篓子。”经过女人身边,她被小声斥责了一句。
快速辨认出女人的身份,今夕开口表示歉意:“我会处理的,姑姑。”
她学着晚侨走路的样子,款款行至男人面前,若无其事地坐下。
“晚侨姑娘,对吧?”男人毫不客气地开口:“昨夜到现在,你去了何处,见了何人,做了何事?”
“大人在说什么?什么去了何处?”今夕气定神闲开口,死咬一个说辞,“我一直都在这啊,还能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