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不掩瑜,人力有穷时,总体上堪比自然星已经是技术的巅峰了,十全十美,不太可能……。
今天,对于奥姆莱·阿尔法星球来说,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名曰“分糕日”
所谓的“分糕日”就是“订单出货日”。
这是他们生存下来的法门。
然而今天,他们的球长「阿法斯丁」陷入了头痛。
此刻星球长议事厅内,有一张病床,病床上坐着一名和他们肤色不一样的“古铜人”。
姑且说他是一名“古铜人”吧!
作为此星球长的「阿法斯丁」担任着种族兴衰的责任,虽然此星不是他的“母星”可是意义不亚于一颗“父星”,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富星”。
可是他现在看着眼前的“古铜人”陷入了难言的头痛。作为“订单出货日”,他的工作很忙,需要签署很多贸易订单,还不能出现半点差池;
否则就要付出种族难以承受之痛,割星赔款那都是小事。往大了说,种族生死存亡集于他一身,他错了即是种族出错了,文明出错了,命运多半会很凄惨。
“古铜人”不是别的,就是莫名其妙被传送到这里的曹梦德,和他一同而来的,还有议事厅外,一台停留在飞船体停泊区间的银灰色矿车。
故事还要从今天凌晨半夜说起。
凌晨半夜时分:
奥姆莱·阿尔法星上空,和往日一样,紧张的巡逻卫士不停来回巡视,大大小小的梭形巡逻飞船,有规律穿梭。时不时还会看见,两艘巡逻飞船挨在一起,仿佛在交换巡逻情况。
安详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就在他们巡逻区间内,突然出现了一道星门,从中射出一道光束,直直冲向星球大气层;巡逻队视线紧跟其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直到光束进入大气层良久,发现无事发生,众巡逻队才舒一口气,而后反应过来,回头看光束发射源头时,它却早已消失。
这样的变故,自然让所有巡防队提高了警惕。不敢怠慢,紧急作出防御姿态,枪口一致对外,同时也急忙把情况向最高层汇报。
星门,又名星际之门,是8级文明以上的种族才能建造的东西。8级以下,别说建造,就算给他一份图纸,让他仿造,都不可能完成。这已经不是技术代差那么简单了,还涉及到了生命最根本的东西,何为意识!?
电信号?灵魂?亦或是一段代码?8级文明以下,对此无法考证。
而奥姆莱人,上一次评估文明等级时,只是个刚到六级的小蝼蚁。就算经过多年发展,目前的等级也不会超过七级。
因为七级是个分水岭,太多的文明都处在这个区间,上也上不去,下去到很简单。稍不留神就被人背后偷袭,成了一座文明废墟。
光束进入大气层后,原子开始重组,不一会儿一人一车,一张缺了一角的毛毯出现,笔直砸入一间养殖场内才停下。
由于一群牲畜垫了背,人和车都没事,只是毛毯上有了一些蓝色血渍。
第一次体验星门传送,曹梦德晕了过去,小梦智脑也宕机了。被赶来的球长护卫队抓了个正着。
如果一人一车不是出现这种问题,球长护卫队想抓住他俩,可能还需要一点点功夫,前提是不伪装的情况下。要是伪装一下,没个几日时间排查,恐怕还真不好说。
球长见是个“古铜人”,记忆中又不曾有过这号人种,因此多少有点难以抉择。
践行人道主义精神,「阿法斯丁」命人把昏迷中的“古铜人”暂时收押进了医院,为了防止“古铜人”出现生命危险。还要求所有相关医护员时刻注意“古铜人”的情况,一有情况就要立马向他汇报,他最害怕的就是有“外星人”死在了奥姆莱·阿尔法星。
这样…就有了入侵的借口。
做完这一切,他还不放心,最后吩咐护卫,只要人苏醒了就要立刻护送来星球议事厅。
身体素质很好的曹梦德,只是被做了一些简单检查就苏醒了过来。
而后他就被「阿法斯丁」球长护卫推着病床,押送到了球长议事厅。
球长「阿法斯丁」正在处理因意外死亡而无法交付的一百多头订单,这个单量无比巨大,大到他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别看这些牲畜很值钱,可他一分钱也拿不到,那是母星的军费开支。天上日夜穿梭的护卫队,每分每秒都在烧钱。他要是敢动,分分钟就会被送上刑事法庭,剥夺一切权利和职务,沦为一个比普通人还要普通的奥姆莱人。
……
“你好!欢迎来到奥姆莱·阿尔法星,你是我见过来此最特别的朋友,”阿法斯丁说出一串话语,正在寻求突破口。
然而,听在曹梦德耳里,仿佛是一个人说出来了一口流利的鸟语,让他满头问号,一个劲摇头表示没有听懂。
本来就很头痛的「阿法斯丁」更头痛了,按动专属通知按钮,叫来一群语言学者,挨个和曹梦德问话。
他烦了,说了一句涴达尔古老记载中的一个单词,“法克鱿…”
不巧!这个词汇刚好被某个学者从古迹中学到过。这人立马向「阿法斯丁」汇报了情况。
然后交流就牛头不对马嘴的进行了,全程居然还很和谐。
……
“这是哪儿!”这时他问。
“球长,他说这颗星球叫什么。”翻译官或许为了名也或许为了利,他说了假话,他其实也没听懂,只是他的专业不想被人质疑,于是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翻译道。
球长闻言大喜,能沟通就是最大的阻碍也成了简单的1+1问题。
“你告诉他!此星名为奥姆莱·阿尔法·长生星。”球长发话了。
临时翻译家接到命令,用一通他自个儿也听不懂话语道:“叽里呱啦!呜哈呜哈!”
曹梦德一呆,不是他听懂了,而是他没听懂,但是人生地不熟,小梦又不在,身边还围满了蓝色人,这让他有点心底没底。
可人家这明显是在问话,他要是不回几句,这就显得他很没有配合度,感觉会更不安全吧!想到此,他道:“乌黑乌黑,咕噜噜咕噜噜……”
这次,这名临时翻译家居然蒙对了一点点。曹梦德说的这句话是他族长爷爷教他的涴达尔语,意为:天黑了,要喝热水……
而他们给他端上来了一杯热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