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她离开侯府之后,又被人殴打致死,再栽赃嫁祸,也未必没有可能。”
陈二一听,心中大惊,马上跳了起来,指着她厉声大骂,“胡说八道!分明就是狡辩之词!”
傅心仪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脸平静地看着陈二,对他愤怒挣扎,全然没有把对方的辱骂当回事。
邵知府坐在上首,见她这般镇静模样,不由得凝眉。
仔细回想起来,陈二述说的很多细节不值得仔细推敲,看来这件案情还真是有很多漏洞。
他看了一下崔德和崔婉儿,回想起他上堂的一言一行,还真如崔婉儿一样,字字句句,都想把罪名摁在她头上,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伯侄关系。
想到这里,他眼光坚毅,决定要这件案子弄个水落石出。
“来人呐!去把孙氏的尸体抬过来,本官要亲自斟验。”
“大人!贱内已然惨死,难道大人还忍心将她的尸身坦陈人前,就不能给她留下一分体面,让她安心入土?”
“本官觉得这件案情,并非如你所述这样,为了公正,不冤枉好人,也能不放过真凶,所以只能对尸体伤势仔细勘验。”
邵知府不理陈二阻止,下了命令,让班头去将孙氏尸体抬上公堂。
班头得令,马上带人直奔陈家。
陈山听说要开棺验尸,两兄弟马上百般阻挠。
惹的班头火起,拿起链子就将他拷在柱子上。这才成功的抬上棺材。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举人,我有功名在身,你们不能随意拷我。”陈山大声喊叫,奋力挣扎。
班头大手一挥,“闭嘴!抬棺!一切老爷自有主张。”
四个衙役抬上棺材,放上马车,就快马加鞭回到公堂。
班头看到马车走远,这才将手铐打开,“对不起!公务在身。”说完拿上手铐转身就走。
陈山右后面拔腿就追。
喝了几杯茶,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马车终于拉着棺材停在府衙大门。
班头气喘吁吁的跑上公堂,“大人!孙氏尸体已经奉命运到,请大人定夺!”
“抬下来!打开棺材!”邵知府走下公堂,准备亲自动手斟验。
“大人!求求你了,就让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安心去吧!不要再打扰贱内亡灵了。”陈二连连磕头,苦苦哀求。
“为求公正,本官必须开棺。”
“大人若要开棺,除非隔去晚生功名,否则晚生拼死也要保护亡母颜面。”
陈山披头散发,满脸狼狈地跑了过来,死死扑在棺材上面。
邵知府双目一瞪,“把他拉开,本官今天还非验不可。”
“死者为大,邵大人三思!”崔德眼皮一跳。
“为了查明真凶,本官一定要验尸,倒是你们父子两人百般阻挠,莫非其中另有隐情?”邵知府看到他们三人都阻止自己验尸,越发怀疑。更加坚定不移要开棺查个明白。
他指着他们声严色厉,大声喝斥。
“大人!小人只是不想亡妻尸体坦陈人前。再说了破案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惊扰亡灵,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陈二仍然百般狡辩。
傅心仪冷笑:“恐怕其中有鬼,才不敢让大人验尸吧!”
“贱人!都是你一手造成我的爱妻死亡,还敢在这里落井下石,难道你就不怕她半夜前来索命。”他满脸狰狞,双眼阴狠,死死地盯着她。
她一身傲然,端坐如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让她尽管过来。”
“贱人!你心肠如此狠毒,怎么不去死?”
陈二满脸狰狞,突然发难,猛的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向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