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小玉,有些残忍但是又被逼无奈地轻轻问她:“小玉,别怕,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用冰红茶害过你?是不是大牛或赵鹏?”
小玉忽然“啊”得一声乱叫,然后从身边拎起台灯,眼看着就要向我砸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奎死死抱住了她的胳膊,我这才得以逃过一劫。看来,大牛或者赵鹏,的的确确和这瓶冰红茶有关。
“季姐,你别再刺激病人了!”护士对我喊。
“是啊季警官,我们阿玉都这样了,你让她安静一会不行吗?”小玉妈妈也很不高兴。
“对不起,但凡我还有一点别的办法,我都不想去刺激她。但是这个线索实在太重要了,你们知道这个大牛和赵鹏背后涉及了多少人和事吗?如果小玉真能说出有用的线索,她能救下很多很多的人,我也不想问.,不,就算我求求你们,就让我问一次吧”
我在痛苦中挣扎着,在良知和责任间反复徘徊,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被逼进了山涧,只有往前一纵身一跃,他才能活;但是这一跃也会让他的其他关节砸得粉碎,他最终还要忍着剧痛,去拼命跳这一下。
阿奎还是死活不同意,但是小玉妈妈却满眼泪水地开了口;“能救更多的人,可能还有像我女儿这么大的的孩子,那就让季警官试试吧。”
我震惊地看着小玉妈妈,我从未想过,这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能在关键时刻说出这么铿锵有力的话。
有了小玉妈妈的支持,我终于有勇气上前一步。我坐在小玉旁边,轻轻握着她的手问:“告诉季姐,是不是有人用冰红茶害过你?”
小玉突然间再次发疯,三个护士再次把她按下,如此一来,我再也问不下去了。
“季警官,你们能都出去吗?我想试试看。”阿奎红着眼睛望着我。
我思索一会儿,点点头,然后和其他人出了房间。
在将近两个小时忐忑不安的沉默后,病房门突然被打开,阿奎浑身是汗,颤抖着双手向我们走来。
而他的手臂上,有七八个深深浅浅的新鲜牙印。
“是她咬你了?"我吓了一跳。
“没事儿,都问出来了。”他一屁股坐在长椅上,从包中掏出一瓶饮料喝大口大口喝了两口,当发现这瓶饮料正是冰红茶时,他头也不回地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阿玉说,最开始去广东打工时,大牛将毒品注射到冰红茶里,骗她喝下,她毒瘾发作,不得不和大牛一起入伙。”
“后来,在赵鹏的指示下,他们开始用冰红茶的瓶盖藏毒,将毒品变成粉末包装,倒贴在瓶盖里,用货车运走,次次瞒天过海,”
“小玉还在病中,按理说她可能在胡言乱语,但是我还是倾向于她说的是真的,可是她清醒时不是这么说的,她告诉我们,他们一直是用身体藏的毒。”我大惊。
“赵鹏指示下的毒品,是靠冰红茶运出来的;但是大牛有私心,所以除此之外,他指挥手下人用身体藏毒,给自己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