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厚的调查工作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在全世界的警察局以及几千万军人的协同下，有一些数据渐渐地浮出水面。从立方体和楚桂生消失的那一天起，截至到现在，符合基本条件的还未完全找到的失踪女性超过一万人，这些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最后的资料放到白宗厚的面前的时候，完全符合标准的只有一千多人。二十五岁到三十岁，这个年龄段困扰了白宗厚很长时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对于楚桂生来说，年龄是不是大了点？虽然他以前还跟很多大龄女性发生过关系，那都是因为酒喝得太多，对方的年龄又不太容易判断，而其实他是喜欢年轻的，以前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性，二十岁左右的超过百分之八十。

白宗厚的办公室现在很干净，大量的资料和杂物都被清理出去了，地面只剩下一台清洁机器人在工作，机器人喷出一片水雾，一只弯曲的纤细的机械臂在有力的擦拭着地面上的一块顽固污渍。

那种摩擦声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像是在磨牙，还不是人在磨牙，是某种肉食动物，这声音打断了白宗厚的思考。

“张木木到来了没有？他应该到了吧？”他问门外的秘书，却一抬眼看到了张木木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画面就继续说道，“好啦！我看到他啦。”说完，随手关闭了通讯器。

门被秘书打开了，张木木出现在门口，但是，他低着头，因为在他的脚前，清洁机器人正在努力工作，顽固的污渍几乎都集中在门口的位置。然后，他又抬起头，看到一把椅子朝他走了过来。

他朝白宗厚点点头，绕过机器人迎着椅子走了过去。

“吸烟吗？”白宗厚问道。

“不吸，影响嗅觉。”张木木说道。

“也不喝酒？”白宗厚继续问道。

“是的，影响思考。”张木木坐到了椅子里，按动了一只按钮，某个电机被发动，一杯水出现在眼前，“喝水就好。”他说道。

“你说的新发现我也想过了，只是……这确实是个问题。”白宗厚说道。

“我们的法医都具备世界一流水平，在行业里都是专家，他们检验解刨过的尸体每个人都超过一万具，各种死亡，各种状况的尸体都经历过。”

白宗厚点着头听着，他没有停顿，继续说道，“当然，这些尸体从我们的经验来看，一点都不复杂，所以，我们都一致认为，正因为这样，疑难程度才是空前的，我们经过研究分析，这其中的问题无法深入调查，所以，干脆更换一下思维方式，从整体状况入手，然后，我们就把重点放在了几个问题上。”

“没有流过产，也没有怀过孕，对吧？”白宗厚说道。

“是的。”张木木答道。

白宗厚操作了几下电脑说道，“按照这几个关键条件，啪啪啪那么，就剩下二百三十二人了，加上那一百多人，统共……现在正好三百五十人……有一半以上失踪于五个多月前，其他人失踪于四个月前。”

“她们没有一个是处女。”张木木说道。

“这个年龄段还有处女吗？”白宗厚说道。

“所以，这是一个问题，这个年龄段，宗教派国家处女的比例应该多一些。”张木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