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接过计划书,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嗯,不错,不过嘛,咱们这基金会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手续繁琐,审核严格。”
“王主任,规矩我懂,只要您肯帮忙,好处自然不会少。”李大壮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悄悄塞进了王胖子的手里。
王胖子笑得更欢了,拍了拍胸脯:“放心,大壮,有我在,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然而,好景不长,数月后,红山乡基金会的丑闻如野火般蔓延开来。原来,有人利用基金会的漏洞,以同一份抵押物向多家乡镇基金会贷款,一时间,债务如山倒,红山乡基金会更是背负了三千五百余万元的巨债。
消息传到李大壮耳中,他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怒气冲冲地找到王胖子,却只见办公室大门紧锁,人已不知所踪。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李大壮一拳砸在墙上,痛得直咧嘴。
赵灵儿匆匆赶来,见此情景,也是一脸凝重:“大壮叔,咱们被算计了,必须尽快想办法。”
“想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那帮孙子卷钱跑了,咱们拿什么还?”李大壮绝望地坐在地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赵灵儿没有放弃,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壮叔,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联合起来,找县里反映情况,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经过一番努力,李大壮和赵灵儿联合了多位受害者,一同前往县里上访。县里对此事高度重视,迅速成立了专案组,对红山乡基金会的违规行为进行了彻查。
调查过程中,一个惊人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原来,部分乡政府和乡办企业的贷款,竟被某些官员挪用,用于个人挥霍和填补财政窟窿。一时间,红山乡风起云涌,人心惶惶。
“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些蛀虫,必须严惩不贷!”李大壮拍着桌子,义愤填膺。
赵灵儿则在一旁冷静分析:“大壮叔,现在最重要的是追回损失,保障咱们这些受害者的权益。”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专案组不仅追回了大部分被挪用的资金,还依法严惩了涉案人员。红山乡基金会的债务问题也得到了妥善解决,李大壮的养殖场扩建计划也重新提上了日程。
“灵儿,这次多亏了你,没有你,咱们可就真完了。”李大壮感激地看着赵灵儿,眼中满是敬佩。
赵灵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大壮叔,咱们是乡亲,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我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正午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会议室的长桌上,光影交错间,一场关乎红山县命运的会议悄然拉开序幕。
“咚咚咚”,祁同伟推开厚重的木门,步伐稳健,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红山县新任县长,以雷厉风行着称,今日,却是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老郑、老孙,情况大家都清楚,基金会的窟窿比天还大,咱们得拿主意了。”祁同伟一坐下,便直奔主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郑华军,副县长,一脸圆滑,嘴角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似乎对任何危机都能泰然处之。“祁县长,您别急,咱们县的情况又不是个例,全国上下都差不多,上头自然会想办法兜底的。”他轻描淡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孙连城,财政局局长,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是啊,祁县长,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万一咱们动作大了,引起储户恐慌,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祁同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暗道:“这俩货,一个想甩锅,一个想逃避,真是指望不上。”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二位言之有理,但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依我看,还是得主动出击,先从那些私人、个体户和私营企业的贷款入手。”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郑华军和孙连城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与不解。
“祁县长,那些贷款,大多都是些小本经营,哪里能填补这么大的窟窿?”郑华军试图劝阻。
“哼,小本经营?不见得吧。”祁同伟冷笑一声,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报告,重重摔在桌上,“你们看看,这八百二十五万的贷款,手续之混乱,简直令人发指!说是用于生产经营,实则不知去向何方。”
郑华军和孙连城连忙凑上前去,翻阅报告,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报告中的每一笔贷款,都像是精心编织的谎言,漏洞百出,却又环环相扣。
“这……这怎么可能?”孙连城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没想到,自己平日里监管的基金会,竟藏着如此大的猫腻。
“怎么不可能?只要有人想钻空子,再严密的制度也会有漏洞。”祁同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咱们得先把这个窟窿补上,再慢慢算账。”
说罢,祁同伟站起身,环视一圈,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从今天起,成立专项小组,由我亲自挂帅,追查每一笔问题贷款,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郑华军和孙连城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无奈点头。他们知道,祁同伟一旦下定决心,便无人能挡。
专项小组的行动迅速而高效,祁同伟亲自带队,穿梭于红山县的大街小巷,从繁华的市集到偏远的村落,无一遗漏。每到一处,他总能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发现蛛丝马迹,让那些企图浑水摸鱼的人无所遁形。
“喂,老王啊,你那笔五十万的贷款,说是扩大店面,怎么我看到的还是那间破瓦房呢?”祁同伟站在一家破旧的杂货店前,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笑眯眯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