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妓的人真多啊。
简单寒暄之后,王轼唤道:“歌云,舞月。”
姜皎原先认为王轼是左拥右抱,
没想到那舞月竟然依着她坐下,挤进她怀里。
“听闻太乐丞擅长马球,昨日赢了神策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要不今日让咱们二人也和你切磋一番。”田将军敬了一杯酒。
王轼推辞道:“孟贤弟乃今科武状元,兵部主持的武举考试,考试科目有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孟贤弟自然是个中翘楚,我岂能班门弄斧。”
田将军略一沉吟,道:“太乐丞的话中深意,似乎在说昨日的神策军,不擅此道。”
王轼道:“击鞠说到底不过是玩乐,上了战场自然是真刀真枪,不过田将军你也知道,多年以来,神策军因为俸禄高昂,往往招纳亲友,武艺远逊于先辈。”
姜皎心中一沉,怎么说到这么敏感的事儿,她藏在袖中的拳头紧张的握紧。
田将军一脸阴沉,闷闷的喝了一大杯,道:“沉疴难除啊……”
王轼却话锋一转道:“好在有孟贤弟这样的人才能入军中,不至人才凋零。听闻孟贤弟精于骑射,我看不如和我的朋友比试一下投壶。”
姜皎的酒差点咳出来,那边孟庭熠却已经起身。
孟庭熠投壶技巧高超,龙跃隼飞,百发百中,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王轼醉翁之意不在酒,趁着玩乐正酣,忽然道:“投壶者不使之过,亦不使之不及,不偏不倚,是为正道,我想孟君能明白此中道理。”
姜皎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王轼的话已经说到了,索性失误输了。
玩到天黑,姜皎摸着酸疼的胳膊才回去,修竹正撑着病体检查卢小姐带来的各种器具。
“哪怕是与公子修好的人也要如此吗?”
修竹面色苍白,道:“没人能信。而且,阿皎,你我都知道,公子装作颓靡不振,怕再找祸患,卢小姐和太乐丞此举,恐怕会引来敌人。”
“如此小心翼翼,总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时候,倒不如主动出击。
一连几天,王轼依然找她一起出去。
“为什么太乐丞总是让我侍奉左右?”
“那天你不是说让令璩做大,你做小,你对照之有非分之想,我自然要支开你,玉成令璩照之的美事。”
姜皎几乎要翻白眼,就你们高贵,只有你们的爱情值得歌颂。
她快步走过,王轼却拉住她的衣袖,道:“我喜欢你,姜皎。”
姜皎抽出衣袖:“你喜欢歌云,舞月,还喜欢英儿,小腰,谁不知道你是平康坊的常客。”
王轼道:“若是你不喜欢,我不找他们便是。”
姜皎抽出腰间软剑,对准了王轼的喉咙,剑鸣如金石置地,铿然有声:“太乐丞,若是想试探,不如此拐弯抹角。”
王轼不慌不忙:“我试探你的心意,不是试探你的功夫,你沉浸在阴谋诡计中,才会如惊弓之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