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生并没有长留,又被他的干奶奶带走了,他的干奶奶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但是排场很大,坐着四个壮汉抬着的大轿子,见人一句话不说,只是阴恻恻地盯着别人冷笑,齐长生非常害怕他,被收养的生活其实也一般,不过比在村里当孤儿好的多。
舒奕虽然也是孤儿,但是成为孤儿前他的父亲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武师,颇有家资。
只是后来父亲死后坐吃山空,练功时还因为某些原因受了很重的伤,经脉尽断,为了疗伤修复筋脉家里的钱被花的七七八八,现在唯一的家产就是这几间不属于自己的砖瓦房了,很早以前就抵押给别人了。
“合着你就给我留了一个筋脉尽断无法修炼的尸体,啥也没剩下啊,幸亏你也没留下什么直系亲属让我照顾,不然真跟你急。”
舒奕也饿了,此时天已经大黑,饿肚子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具体的感觉,还是怪怀念的,本来打算好好感受一下,但转念一想,这具身体现在很重要,万一不小心饿死了就麻瓜了。
点起家里的煤油灯,翻箱倒柜找出了家里的粮缸,一把掀开盖子,里面是黄褐色面粉,面粉中大大小小的杂质非常多,这是高粱面,在镇上大概卖十个铜板一斤,是百姓常吃的主食之一。
煤油灯往缸里一照,面粉上一只黑毛小老鼠正大胆的盯着舒奕看,此时舒奕没空理他,伸手就要把老鼠赶走,但灵魂深处的御灵珠却开始蠢蠢欲动。
不一会儿,他就烧柴架锅熬起了糊糊汤,粮缸里的老鼠并没有走,此时正在灶台上站军姿,这就是宝珠的神奇之处。
舒奕不断的感知着它的存在,灶台上的老鼠也随着舒奕的想法立正、稍息、齐步走。
陌生的世界中这就是舒奕唯一的寄托,这种掌握超能力的感觉让他开心不少,起码以后的生活有了不少盼头。
两大碗糊糊下肚后,舒奕看着眼前的军姿鼠,越看越隔应,想到刚才吃的东西曾经是它的食堂,厕所,大床房,气就不打一处来。
随即舒奕把锅端走,漏出了还没有完全熄灭的柴火,紧接着就帮军姿鼠喊起了号子。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就在军姿鼠迈着正步即将跨入新生的最后关头,挣脱了他的控制,嗖的钻进夜色中无影无踪。军姿鼠挣脱控制的一瞬间,舒奕的灵魂仿佛也被扯动,一瞬间的刺痛使他久久缓不过来神来。
“这求生欲也太强了吧!”他看着觉醒的老鼠远去,露出无奈的表情,自己只不过是要它跳个火坑,它就这么大反应,很没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