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中的日子,表面上看似平静得如同一池毫无波澜的湖水,实则内里暗潮汹涌,波谲云诡。苏瑶置身于这个看似繁华锦绣却处处充满着勾心斗角的侯府之中,如同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行,却也逐渐崭露出了她那非凡的智慧和深谋远虑的谋略。
一天,侯府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赏花宴。府中的各位夫人小姐们皆精心梳妆打扮,身着华服,齐聚于花园之中。然而,在这看似和谐融洽的氛围之中,实则潜藏着种种难以言说的矛盾和纷争,犹如隐藏在平静海面之下的湍急漩涡。
苏瑶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那衣裙的剪裁简约大方,却又不失优雅高贵之态。她莲步轻移,踏入花园之时,瞬间吸引了众多的目光,有赞赏的,自然也有嫉妒和充满敌意的。
侯府的二夫人赵氏,向来心胸狭隘,善妒成性。见苏瑶备受众人瞩目,心中顿时生起了浓浓的嫉妒之意。她故意在众人面前提起苏瑶母亲早逝之事,言辞间暗指苏瑶无人教导,不懂规矩礼仪。
“这侯府的小姐,没了母亲的悉心教导,也不知以后能否嫁得一门好人家。”赵氏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真切,“别到时候丢了侯府的脸,让大家看笑话哟。”
苏瑶听了,心中虽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但面容之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夫人说笑了,母亲虽已不在人世,但父亲对我的教导从未有过丝毫的缺失,我自当谨守规矩,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和疏忽。”
赵氏万万没想到苏瑶会如此沉着冷静地回应,一时之间竟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但她又怎会甘心就此罢休,于是又强词夺理地说道:“哟,这嘴倒是伶俐得很,可光会说些漂亮话又有什么用,还得看实际的行动表现。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乖巧懂事呢?”
这时,侯府的表小姐林婉儿也凑了过来,她向来与赵氏交好,为虎作伥,此刻自然是跟着赵氏一唱一和地附和道:“就是,别是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说不定啊,也就只能嘴上逞强。”
苏瑶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然,说道:“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只会嘴上功夫。我苏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挑刺儿。”
赏花宴上,侯府的丫鬟们忙碌地穿梭其中,忙着为众人端茶倒水,其中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赵氏的衣服上。赵氏顿时怒不可遏,大发雷霆,非要严惩那个可怜的丫鬟。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弄脏我的衣服!”赵氏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来人啊,把她拖下去狠狠打一顿!”
苏瑶毫不犹豫地走上前,轻声说道:“二夫人息怒,今日乃是赏花的大好日子,何必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坏了愉悦的心情。况且这丫鬟也并非是故意为之,不如饶她这一次,也算是彰显您的宽厚仁慈。”
赵氏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嚷道:“你倒是会做好人,这侯府的规矩可不能因为你的几句求情就轻易破坏。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毛手毛脚,侯府还不乱了套!这小蹄子就是欠教训!”
苏瑶不卑不亢,神色坦然地说道:“规矩自然是要有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也得讲讲人情世故。这丫鬟平日做事勤恳认真,任劳任怨,若仅仅因为这一次的失误就给予严惩,恐怕会让其他的下人们感到心寒。大家以后做事也会畏首畏尾,您说是不是?大家心里都有杆秤,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听了,都觉得苏瑶所言在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赵氏见众人都站在苏瑶这边,也不好再一意孤行地坚持,只得心有不甘地作罢。
但赵氏和林婉儿并未就此善罢甘休,她们心怀叵测,又想出了一个阴险的计谋。
在宴席之上,林婉儿故意将自己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弄丢,然后诬陷是苏瑶身边的丫鬟偷的。
“我那玉佩可是价值连城,定是被这丫头给偷了去。”林婉儿故意提高了音量,大声叫嚷道,“今天非得把她给揪出来不可!不然我绝不善罢甘休!”
苏瑶的丫鬟小翠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地,声音颤抖着说道:“小姐,奴婢没有偷。奴婢一直在您身边伺候,哪有机会去偷表小姐的玉佩啊。”
苏瑶目光平静地看着林婉儿,语气坚定地说道:“林小姐,无凭无据,怎能如此随意地诬陷我的丫鬟。凡事都得讲个证据,您可不能信口雌黄。否则,这侯府的规矩何在?”
林婉儿不依不饶地说道:“这玉佩刚刚还在我身上,转瞬之间就不见了,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苏瑶冷静沉着地分析道:“林小姐,这花园中人员众多,熙熙攘攘,说不定是您自己不小心掉落在别处了。我们不妨仔细找找,说不定便能寻到。总不能随便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