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孟齐努力想要辨认究竟发生了什么。
糟糕,应该被下迷药了。她反应过来。
药效起劲,又是一阵眩晕。她换了个舒服点的睡姿决定摆烂。
覃叔敲门进书房的时候看到徐诚书维持着一个小时前的坐姿,“灵族又来信了。”
徐诚书捏了捏眉心,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孟齐......她现在怎么样?”
“目前,没有下死手。”覃叔踌躇片刻似乎有什么话想说,随后又微微弯腰离开了房间。他在这一刻心生出除了担心以及对孟齐的同情。
他们所有人对徐诚书而言不过只是一枚构建血族国度的棋子。\t
没有逼供的目的,折磨也就成了纯粹的严刑。
浑身上下哪哪都是火烧的疼,孟齐已经连续几天在痛到晕厥前,冷不丁浮想书房的一整面落地窗。
住到古堡后,她来不及站在书房亲眼见过一次飘雪的场景。
这是江宜守着孟齐的第五个夜晚,她一向厌恶来地牢。地牢环境不脏,平日里对关押的囚犯鞭打过后侍卫们会及时清理血迹,但她仍旧讨厌这里。
江宜拒绝不了她哥的要求,因为这次押的可是徐诚书的心腹,孟齐。
难得乖乖地坐在孟齐面对的十米开外处,一坐就是好几天。看着孟齐受刑,明明那么痛却一声不吭。一股火陡然升起,他们都知道把孟齐抓来只是给徐诚书一个下马威,偏偏孟齐就这么受着。她是个哑巴吗?
“你叫唤一句说不定徐诚书就会过来救你了。”江宜翘起二郎腿,身子微微前倾将手肘支在膝盖那块,眯眼托腮打量一会突然开口道。
意识模糊的孟齐听到人声后有些诧异,她闭着眼睛寻找声音主人的方向。她没有视力,身心俱疲的时候原本敏锐的五感也在衰减,末了,她笑了一下,“我有什么好救的?我只是个随时要被牺牲的下属。”
“你和他住同一个屋檐下,还不算不同?”
“没有人在他心里特殊。”孟齐摸索到墙边,身上的脚铐和手链随着动作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江宜全程盯着她,发现她的脸上也没生出一丝嫌弃的神情,孟齐靠坐在墙根,舔了舔嘴角的血,“你是谁?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替我出主意,让我闹腾把徐诚书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