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所以我已经把你当成朋友。”
“既然是朋友,住近一些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这难道不是好事?”
看到苏卜易谈兴甚浓,半点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杨平安无语地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奋笔疾书。
“对了,你在写什么?”看到杨平安不搭理自己,苏卜易好奇地上前相问。
“我提醒过你们,莫要忘记将今日的遭遇,源源本本的写下来传书回去。”
“哎呀,看看,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你不提醒我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杨平安有些痛苦地按了按眉心,感觉身边,仿佛多了一种老是嗡嗡嗡的生物。
正想着能一个人低调的独处下,这厮怎么就这么不客气?
。。。
天色刚明,第一缕晨光刚刚攀上了窗棂,杨平安就睁开了双眼。
深深地吸了口气,能够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
哪怕是耳边依旧有规律的呼噜声,并不影响杨平安的好心情。
用那木头与猪鬃制作的牙刷蘸了些牙粉清洁了牙齿,抹了把脸后。
推开一隔壁的房门,就看到苏卜易仍旧酣睡如初,双腿夹着被褥,脸上还浮现出略显变态的笑容。
甚至还有蠕动的趋势,不忍直视的杨平安将苏卜易挂在一旁的毛巾精准地扔在他脸上。
“苏卜易,快点,再晚就要迟到了。”
。。。
“现在距离上早课还有时间,干嘛那么着急。”
苏卜易打着哈欠,在杨平安身边絮絮叨叨,还没说上几句。
就听到了前方的食堂里边传来了喧闹的动静。
前一刻还昏昏欲睡的苏卜易顿时脸色一变,拉着杨平安就走。
“咱们快点过去瞧瞧,刚刚好像是犹文那小子在吆喝。”
二人赶到食堂门,就看到那伤了一只胳膊的犹文,此刻正与一位面颊狭长,神色倨傲的年轻人争执。
看到这一幕,苏卜易抢步上前。“姓安的,你想做什么?”
就看到长脸的年轻人朝着苏卜易抬了抬下颔,皮笑肉不笑地道。
“安某听闻你们播州子弟上学途中挨了伏击,还死了好几个弟兄。
本着大家都是土司子弟,想表示一下关切之情……”
“咦,怎么你们播州的杨老二没来,莫非,也嘎在了半道上?”
另外一位水西土司子弟也凑上前来阴阳怪气地道。
杨平安面色一沉,正犹豫该不该继续低调,一旁左臂受伤的犹文直接抄起了桌上的筷子筒飞掷过去。
“嘎你娘的!干他们!”
这一举动,简直就像是合上了游乐场的电闸一般。瞬间点燃了他们那平日行事向来跋扈的暴脾气。
直接抄起了餐堂桌上的那些食物相互抛掷,犹觉得不过瘾的直接扑了上去拳拳到肉。
“搞他们这帮播州的憨包,快来人!”
“老子是水东的,你莫打错喽。”
杨平安一脸错愕的看着跟前的热闹,一言不合就开干,这到底是学生还是社会团伙?
播州子弟虽然人数要少于那些水西、水东土司子弟,都颇为悍勇地嗷嗷叫着扑了上去,没个甭种。
此时,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惨叫声传入了耳中。
苏卜易不出意外地又出了意外。
这会子正被他称为安老二的刀条脸学子,直接一手揪着他的衣襟一拳拳的朝着他的面门招呼。
“啊,啊,杨平安快快救我……”
被对手抢占先机的苏卜易一边忍痛反击一边大声呼救。
此时此地,杨平安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对福星这个称谓有什么误解。
“杨老二没来,还有个姓杨的,搞他!”
一旁,一位水东土司子弟气势汹汹地举着拳头直接飞扑而来。
有着多年的与犯罪份子交手经验的杨平安。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顺手送了对方一把,然后脚下意识地一勾。
水东土司子弟怪叫着扑向一张木桌,然后连人带桌翻倒在地。
没等对方完全落地,杨平安就看到那将苏卜易打翻在地的安二公子迎面一拳砸来。
杨平安下意识一蹲,双手叉前往外一撇一拐。
咔吧一声脆响,此人顿时发出了非人的哀嚎。“断了断了断了……”
“放心,只是单纯脱臼。”
杨平安好心地提醒了对方一句,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地伸腿一袢,将他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