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哼哼…”
众人听他言语,也顺着他的目光,心怀憧憬地远眺青木堂。
而青木堂招来壂中,神木真人的两名亲传弟子,也在复盘方才发生的事情。
沈非虚大剌剌于端坐于正中,下首坐着陆非卿,二人打发了重获自由,前来奉茶的仆役,关起门来密谈。
“二师…非虚师兄,你说你与师娘立了婚约,做了代门主,可是当真?”
陆非卿一肚子疑问,思来想去,还是先问此事比较好。
沈非虚下意识地端起茶水,面皮一跳,复又放回桌上,
“不错,师娘宣布此事时,大师兄恰好也在场。”
“等明日老三回来,咱师兄弟妹五人聚齐,一同去师娘那,简单地办一下接位仪典好了。”
“唉…师尊和一众长老,说去就去,只留下我们几个不成器的弟子。”
“靠我们几个,要撑起这偌大的青木堂,实非易事啊。”
“日后咱们还需,戮力同心,共御外辱,断不能让今日之事,再上演了。”
陆非卿一面点头称是,一面看了眼殿中尚未干涸的血迹,忧虑道,
“师…门主,那卧蚕峰死了弟子,又未能达成目的,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青木堂,虽是清虚门外门,却也受那铁律约束,门主纵虎归山,只怕贻害无穷啊…”
沈非虚叹口气,无奈道,
“我岂会不知。”
“本想将他们杀个干净,再封山闭门。”
“却没料到那李一柱身怀异宝,我一时奈何不得,且不知他还有何种保命手段。”
“只得放他们离去,只杀一个,或许还能在执法堂辩驳一番,若是换成只跑了一个,那这残杀同门的罪名,却坐实了…”
陆非卿听到此处,站起身,走到殿中下拜,
“都怨弟子本领低微,既不能护佑师门威仪,也无法为门主分忧。”
“还请门主传我破境之法。”
沈非虚也连忙起身去扶,这跪拜之礼,他此生还未受过,一时无法适应。
可那陆非卿却坚定跪地,并不起身。
沈非虚无奈收手,心念转动。
他总不能告诉自己这师弟,自己是靠着与师娘双修突破的吧。
当年盛极一时的欢喜宗,主双修正道,被各大仙门联合剿灭,从此双修之术便被各仙门视为禁术。
若门中人修习此术传了出去,各大仙门便会联合施压,令其清理门户。
沈非虚虽然信任这小师弟,却也没到那种性命相托的地步。
于是只能搪塞道,
“非卿你也知道,我这七八年间,率次尝试破境,虽然失败,但也有所积累。”
“这次破境成功,实属老天开眼,我厚积薄发,才有现今境界。”
“说到这破境之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障碍,不能一概而论。”
“你如今不过十五,还年轻…”
陆非卿听出他话中推脱之意,暗自腹诽,但也别无他法,只得起身应道,
“门主说的是。”
沈非虚看他沮丧模样,正想再安抚两句,却听得殿外传来,王非实慌乱的声音,
“门主不好了!”
“小师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