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试招之后,便全力出手,联合陆非卿,将殿中外人全部诛杀。
灭口之后,也不存在坏了清虚门铁律的说法。
可没想到的是,这李一柱,竟然身怀秘宝,自己强攻至今,竟似未损及丝毫。
如此一来,便有些麻烦了。
心念一动,沈非虚收了拳脚,后跃至陆非卿身前,面色恬淡,盯着李一柱,沉默不语。
李一柱也似乎撑到极限,见那人停手,神衰意驰,径自收了法宝,一屁股坐倒在地,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粗气。
殿中一时又恢复了安静氛围,诸人各有心思,却无人开口。
半晌,李一柱调息完毕,温言道,
“这位师兄,我李一柱是代表卧蚕峰前来求亲,与青木堂交好的,师兄何必如此粗鲁。”
沈非虚听出他话中怯意,沉声道,
“粗鲁?打我师弟,辱我师门,稍微反抗下,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李一柱眼珠一转,嘿声道,
“误会,误会,岂是师兄的不是。”
“我与你旁边那位师弟,不过是百无聊赖,玩笑一下而已。”
“惹得师兄动了真火,是我的不是。”
“可师兄也已取了我那随从性命,如此,你我两家便算扯平可好?”
见沈非虚做沉吟状,李一柱又续道,
“师兄道法精湛,想来已是青木堂主事之人。”
“日后我娶了孙鸿儿,卧蚕峰与青木堂有了姻亲之谊,两家便亲如一家…”
他正欲一逞口舌之力,达到此行目的,却听那人冷哼一声道,
“鸿儿已是内子,此事再也休提。”
李一柱瞪圆双眼,
“什…什么?”
“可王非实他说…”
“你…你是…”
他话虽断续,沈非虚却听得明白,当下昂首挺胸道,
“吾乃神木真人座下二弟子,沈非虚。”
“昨日已与先师遗孀,孙鸿儿订立婚约,现为青木堂代门主。”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李一柱竭力消化了沈非虚那短短两句,一时没了主意。
来之前,他师尊交代过,定要娶到神木真人的遗孀。
他不明其理,心想一个小寡妇,怎得师尊如此看重,竟要派自己去娶。
后来得亲信点破,说是师尊想借此入主青木堂,两家合并,做大卧蚕峰。
自己取了那娘们,便能名正言顺地成为青木堂门主。
于是一面赞叹师尊深谋远虑,一面舍了宅内的莺莺燕燕,不远千里跑到青木堂来,却不想已被青木堂弟子辈拔了头筹。
“他娘的,为了师尊嘱托,看来得下血本了。”
李一柱想到师尊惩戒弟子的手段,虎躯一震,横下心,开口试探道,
“沈师兄已为青木堂代门主,那孙鸿儿便不过是名普通女子。”
“师兄咱们换换,如何?”
“不才家中,奉有姬妾数十人,各个燕瘦环肥,人间绝色,更有修为在身,定不叫师兄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