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长的明明跟我们差不多。”
他的语气中充斥着懒散与讽刺,看到这样的年轻人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严厉的说道。
“你居然说低等人与我们高等人长的差不多?!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皮肤、发色、眼睛、鼻子和嘴巴!”
老人直接拉来了一个奴隶指着他的各个部位向年轻人讲解着他们与自己的不同。
确实,不同的地方很多,毕竟这个世界有着很多人种,但是这在欧德的眼里就像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一样。
这么多人都长的不一样,为什么人们还是能看出来这些人非我族类?
差别在大不都还是人吗?明明都是同类却还是因为这些促成了那么多矛盾?
这种排异的行为到底是真的需要这么干还是因为所谓的……本能?
人也容不下人啊,真是讽刺。
从自己小时候开始自己的家庭就告诉自己低等奴隶是什么样子高等的自己又是什么样子。
面对这些确实存在但却又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差别,他真的感觉非常奇怪。
“莫须有,欲加之罪罢了。”
老人有些听不懂欧德说的话,但是看到他还是没有醒悟的样子老人变得有些暴躁了起来。
他举起枪十分熟练的将那个奴隶的脑袋打穿。
“看到了吗?看到差别了吗?这些奴隶不是人!我想杀他们就可以杀了他们!你也一样可以!”
老人将枪砸到他的脸上,但是他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一样。
他想起了童年时老人第一次这么教导他的时候,当时他根本不懂父亲为什么要杀人。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那也是父亲以后会交到自己手上的(权利)
渐渐的他也逐渐明白了,人杀人,最不缺的就是理由,如果不用承担后果的话杀人一点都不奇怪。
远处稻田中的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奴隶看到这一幕瞪大眼睛呆滞了好久。
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继续了自己手中的工作
欧德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心中已经开始嘲讽起了自己。
“你又能做什么呢?仁慈的大帝,你连一个士兵都没有啊。”
人为什么不能让人幸福呢?为什么不能让所有人都幸福呢?
他不想在继续想下去了,金钱、权利、欲望……都只是因为人与人必然有差别所以只能互相给予和吸取的结果。
那怕在有礼貌,在权衡利弊,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交易罢了。
而这种交易永远弥补不了这些所谓的区别,只有杀了对方剥夺他的一切才算的上勉强可以。
“死了可真是便宜他了,年轻力壮的肯定还能干很多活。”
老人似乎也有些因为一时上头就杀了那个奴隶而后悔了,但这话在欧德听来却是更加刺耳。
看啊,眼前这个自己的父亲,杀了他剥夺了他的一切却还是不会觉得满足啊……
这时就只得去想那个奴隶如果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该多好啊
他如果不存在就没人会知道他,没人会看到他与自己的区别,想要得到他的一切了……
人会被人奴隶,更会被自己奴隶,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来奴隶所有人!
“勇士们!臣服于我!我会带给你们真正的自由!”
黄昏下长大后欧德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号召着下面的众人,那时的他被存在主义选中,已然拥有了神力。
之后他掀起了诸多战争,他始终相信人们都必然进入一个囚笼。
而他打算让自己成为所有人的囚笼,以此来给所有人一个在他看来最大的自由。
15年之后他终于统一了自己的国家,至少他终于可以理所正当的执行自己那所谓正义了。
他走出了农场,成为了一个更大的农场主。
“说你是正义?真是夸你了。”
听着西部大叔讲完这些自己的经历辰医生忍不住出言嘲讽。
“你讲这些是为了表达什么?你为了让所有人幸福有多努力?你有多正义?”
“哈哈,你小子的嘴还真是够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