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情激动的云昔平医生一时也有些无措。

“是的，但是时间太短了，他只正常了三分钟后就又变得一直疯疯癫癫的了。”

不管正常了多久这个消息都无疑是让白怔源恢复正常有了一些希望。

云昔平透过门框满脸期待的望向病床上的白怔源，那是她从他疯掉之后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的表情。

“原来你还没有放弃我们……太好了……”

云昔平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纸条，她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过白怔源对她说话过了

那怕手中只是他的笔记她也仿佛感受到纸片上是如此的灼热。

“毁掉以太环流，让神降临。”

纸条上的字让云昔平呆滞在了原地，她本以为……至少应该是一些可以给予她希望的话才对。

“医生……你确定那时的他是正常的吗？”

医生似乎很疑惑云昔平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都可以写字了也不会自杀了难道不是正常了吗？

“当时他的情况跟正常人几乎没有差别啊，那时应该是正常了才对。”

云昔平知道在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现在最有用的信息仅仅只是手上的纸条而已。

“毁掉那个东西可以让神降临？”

云昔平脑中不断思考着纸条上的话陷入了一段回忆当中。

一个装满水的大玻璃缸前白怔源不断比划着双手对云昔平说道。

“云，你猜猜这是什么。”

看着像是激动的小孩子一样的白怔源云昔平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配合的答道。

“这是你洗澡用的鱼（浴）缸？”

这听起来像是玩笑一样的话让白怔源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只好收起了本来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样子神情认真的开始说起自己的想法。

“这是我们所在的时空啊，可以说这个玻璃缸里的水就是我们的宇宙。”

云昔平看了看那个水缸又看了看白怔源眉头微微皱起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如果我们把周围的所有物质都看成水的话就是这样，一切都是由一种物质构成的，那个东西就叫做以太。”

“但是以太不是一种物质的构成吧？虽然我对以太不怎么了解但我记得它不只是一种无处不在的介质吗？”

“没错，但是我觉得不如大胆一点，构成一切的物质是什么呢？这一直以来都是个谜啊。”

说着白怔源将手放在了玻璃缸的表面似乎是想要感受到其中隐藏的奥妙。

“如果我们都在以太中，而我们也是由以太构成的话一切似乎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云昔平感觉白怔源的观点十分不合理，但是她也没有着急直接否定他，毕竟难得见到他的这个样子。

“那也太简单了吧？一切都是这么简单的话为什么从来都没人发现？就算有人发现过这个貌似也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确实如此，但是如果意义也是以太构成的呢？”

这话让云昔平一愣，她感觉似乎白怔源口中的一切似乎跟自己觉得的一切不太一样。

“我们所能感知到的一切、看到的、听到的、思考的、闻到的、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是由它构成的话……”

看着白怔源逐渐有些魔怔的样子云昔平不由得开口打断了他，她觉得他接下来说的东西可能会有些抽象。

“不对不对……你这么说的话这种东西就算我们知道它又能怎么样？”

“所以说我才要用这个水缸跟你说明我的想法……”

说着白怔源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小段橡胶软管用手拿着放到了水中

“想象一下，这个软管的两个洞一个负责吸入一个负责排出，这像什么？”

吸入和排出？云昔平在脑海中不断尝试找到与之相似的东西

如果按白怔源的话来说这缸水就是宇宙的话，那么像是在宇宙中吸入排出的东西怎么想也就只有……

“黑洞白洞？”

云昔平感觉似乎终于能跟上白怔源的思路了。

“但是吸入和排出的力量是从哪来的？这不合逻辑吧？”

“所以说这个想法很大胆，只要排出洞一直保持排出水的状态这水中就肯定会因为排出的水带来的动力一直运动，就像我们的宇宙一样，而如果这样设想的话如果可以将这两个东西连接起来的话……”

白怔源将软管从水中拿了出来将它的两个洞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戒指的小圆环。

“就像这样，这可能就是无限啊！”

云昔平有些听懵了，她甚至觉白怔源说的这些十分荒谬。

“不对啊……这怎么就莫名其妙就多出……”

她的话刚说一半就被白怔源打断了，他抓着云昔平的肩膀强行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只见白怔源神情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强迫她接受什么一样。

“云，你听懂了吗？我们都在水里，水就是以太，一切都是以太构成的包括我们，而那个让以太动起来的力量，你要帮我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