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一开始还疑惑为什么讲这个。”

白怔博士又在黑板上画了一堆圆圈后接着说道

“就像这些圆一样，每个人都是一个圆圈这就是每个人的视界，如果他们相互不接触那对彼此来说就等同于无通俗点来说就是眼不见心为静。”

白怔博士又在这几个圆上交织着画了好多个相交的圆

“人与人基本上每天是在进行视界相交的，不管是看到还是感知到就算是盲人也是如此。”

楚博士听到这里有些疑惑

“但是相交是两个圆都会感觉到的吧，如果我看见你了你没看见我那还算相交吗？”

白怔博士答道

“不然为什么是极致的主观呢？你觉得我没看到你我就没看到你了？所以这个圆圈是以人所谓的自我为圆心的，每个人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就算他们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看法也会不一样，就算相交了你们依旧是两个不一样的圆。”

楚博士感觉还是有些不太对，白怔博士则继续说道

“双方意识到相交的时候就会相互影响形成所谓的“你的认知就是你见过的一切“但是很多人都意识不到这点，毕竟人认知到自己的认知具体都是怎么构成的这太难了。”

说完白怔博士又在黑板上画了一堆相交的圆，它们堆在一起就像是乱涂乱画一般

“所以这个世界才如此混乱但是总会有些比较大的视界收纳很多人的世界。”

她又在那堆乱涂乱画中用红色的粉笔画了几个大圆

“这就是那些类似于宗教组织和国家的视界构成”

白怔博士又沿着大圆画了一圈与之相切的圆

“是由个人的视界画出的一个大视界”

楚博士听着白怔博士的理论似乎有些被说服了，而白怔博士又在这堆圆周围画了一个更大的圆把它们都包裹了起来

“这几乎可以不断套娃，但是这个最终的圆圈却一直存在，我把它称为“神的视界“而我们都在神的视界里。”

这时楚博士问道

“那外面呢？”

白怔博士一顿，手指在粉笔上不断摩擦似乎在思考什么

“……真的有外面吗？”

她这样问道，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楚博士

楚博士答道

“我又不信神什么的，应该是有吧？学无止境嘛。话说这跟我们面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白怔博士回过神来推了一下眼镜

“我母亲留下的的东西……是可以让视界几乎等于不存在的一种手段。”

楚博士更不理解了

“看你说的说法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没了不更好吗？难不成还要保护这个让所有人都自以为是的东西吗？”

白怔博士摇了摇头

“那是一个每个人都如同程序一样固定行动的世界，人们都会像机械一样每天固定的履行着自己的任务。人们的自大确实会消失，因为根本就不能交流……不想变成一个木讷的机器就一定要阻止那东西。”

看着一脸认真的白怔博士楚博士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你母亲为什么要整出这么个东西来？这有点反社会了吧？”

被问到这个问题白怔博士的眼神明显的慌乱了起来，她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圆框眼镜揉了揉眼睛后说道

“我不知道啊，这是她留给我的问题，我至今也答不出来……”

楚博士意识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

“哈哈……其实我可佩服你母亲了，我觉得她可能只是吓吓你吧？还挺幽默的上头居然这么重视那东西。”

白怔博士没有接话而是默默擦掉了自己在黑板上画的东西

“这套说法就是我为了理解母亲想法所想出来的，虽然我觉得不怎么严谨但靠它也能大概理解母亲一些了。”

楚博士摸着脑袋似乎还是有些想不通

“也许你母亲觉得那样就能让世界和平吧，但要是真会发生我也接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