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交际，总是从生到熟的。”瑞查德扶了扶眼镜，“不过也是，是我太自来熟了。我们以后见。”

瑞查德挥了挥手，消失在了剧组中。

“怪人...”小卡不禁想。

......

和剧组那头打好关系，楠阳正准备回办公室，但他刚把一只脚迈进车内时，一个慌张的女人突然跑到他的旁边，紧张地说：“你你你你是瑞查德的朋友吗？”

“啊？呃...算是吧。”

黑色的蕾丝边帽遮住女人的上半张脸，她打量四周，见没人偷听后才敢说：“拜托拜托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让瑞查德振作起来！”

“啊？他怎么了？”

“是这样的，他是我的经纪人......”

“哦...！”楠阳点了点头，“怎么，他最近状态不佳？”

“何止！原本我看他旗下有七个混得风生水起的艺人，我就找他签了约，结果他什么都不给我准备！单子叫我自己去接，节目叫我自己去加，我哪懂这么多！每次我问这事，他都找个借口跑走了！我怀疑他最近摊上什么事了，所以才工作不上心。”

“啊...确实。”楠阳敷衍地回道，“我尽力吧，找时间和他谈谈。”

“拜托你了！我的生涯全托付在你手上了！”

被莫名其妙地塞了一个求助委托，楠阳直到上了车都还在发懵。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瑞查德的联系方式，上面留了VV号。搜索一下，便能看到他的朋友圈，不过被设置成了私密，不准外人观访。只不过，比起这个经纪人的VV号，这更像是一个占卜师的号，在好友验证信息里能明显看到一些价位——占卜的价位，问生平300，咨询求助建议500，楠阳差点以为自己加错了好友。

他摇了摇头，关上手机。

今晚的直播如期而至。楠阳无聊地盯着屏幕，看着穿着连衣裙的艾莉娜在绿幕上愉快地转着圈圈，时不时还偷瞄一眼自己，嘴角止不住地上翘，看着直播间一点点增高的人气，她仿佛在炫耀自己能被这么多人关注着。

不一会，突然有个弹幕问道，哆莉娜喜欢占卜么。

其实最近网络上确实流传着许多有关占卜的话题，随着冒险者事业的衰退，在队伍中为团队提供增益效果的占卜师职业也逐渐下岗，开始专门做起自己的“本职工作”。

没接触过占卜，大伙也自然多了些好奇，那些出征在外的冒险者在出发前难免会给自己卜一下，但这说到底是娱乐，毕竟如果卜到了好兆头也只是讨个吉利，卜到了坏兆头也不会影响自己去冒险。网上有不少冒险者分享过，如果卜到好兆头，那么冒险凯旋，平安归来的概率会大一些，但由于幸存者偏差这一理论，大伙们也只是当个乐子，并没有真信他们说的话。

当然，这避免不了有些人是真信这个。

“哆莉娜其实到现在也很好奇，那些占卜什么的真的有用吗，毕竟哆莉娜从来没接触过。”她回弹幕说，“不过听起来很神奇的样子，哆莉娜说不准会参考一下那些意见，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这些话传入耳后，楠阳灵光一现，突然萌生出一个不太靠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