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放下手中的报纸,秋离伏耳悄悄对其说道:“任脉为阴脉之海,其起于中级下、少腹内的会阴部,任脉不通,则不举。”
“说句实话,我并不想让咱老秋家断了后。”
说罢,轻轻拍了拍秋云的手。
“啪!”
手机掉落在地,秋云目瞪口呆,一时间难以置信。
他才十八啊!才刚刚成年,还没见过最美好的风景,还没尝过最咸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了呢!
秋云张大了嘴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一句。
久许,秋离拿起放在桌上的报纸,轻声说道:“也不是没办法了。”
直到此刻,秋云才知道那句老话的真正含义,父言不可违。
接,打死也要接回去!
情到深处,秋云突然毫无征兆的向秋离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父亲在上,请受儿臣一拜。”
“行了,行了,别耍嘴皮子了。”秋离说道,
“我给你写一个地址,你寻着这个地址去找就行了。对了,到地方千万不要说你姓秋。”
“为啥?”秋云不解的问道。
“没有为啥,”说罢,秋离便在报纸上的一角写下了一处地址,并递给了秋云。
并嘱托道:“你书包有钱,受欺负就给我打电话。”
“我这不还没走吗?”秋云伸手接下报纸,只见上面写着见大市水共区水稻街三十一号月清中医馆。
秋云喃喃道:“去趟中医馆还要跑那么远。”
一抬头,突然间耳边尽是尖锐刺耳的鸣声,随即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直至一股强烈血腥味,扑鼻而来。
大脑从昏沉中迅速恢复。
思绪豁然开朗,就如大梦初醒。
唰!
秋云这时猛得回头,看向屋内。
一股恶心感从胃中不断翻涌而出,一时间,他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呕吐。
好巧不巧,正在他呕吐的地方有一张血肉不堪的面庞,开口说道:“吐远点啊!喂,别溅我一脸啊。”
望着声音看去,只见这间血淋淋的房子里,在一堆烂肉蛆虫之间,有一张血肉不堪,已经分不清那是新长出来的肉,还是脸上原本的烂肉,还爬满了蛆虫的面庞,此刻却在这里说话。
这一下,秋云好像要把年夜饭给吐出来。
太TM恶心了。
“喂,你不至于这样啊,好歹我也是玉树临风,相貌堂堂的帅哥。”
“你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秋云眼睛通红,眼角上还有着几滴泪水,此时,他已经从胃里吐不出来任何东西了。
强忍着恶心,秋云缓缓站起。
想用手掌揉揉自己酸涩的眼睛,可手上却有一团莫名奇妙的透明的液体,靠近用鼻子闻了闻,那是一股用语言无法描绘的味道。
嫌弃的想要甩下去,
那恶心的面庞开口说道:“快,快甩我嘴里。”
秋云听着这话感觉真让人恶心,但他现在只想把这恶心的东西给甩掉,可这团液体就像有生命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突然,秋云只觉得手上温暖了很多,低头一看,那张脸就趴在他的手背上贪婪着吸食那团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