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穿越这件事,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是从以前过来的,可能是看到那张和她以前一模一样的脸所想象的吧,或是看小说看多了瞎猜的,但是她猜对了。
那天晚上她与我聊了许多,从大学到结婚,从我们的小镇再到我们的小镇。她有时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也有时前一秒钟还在抱头痛哭下一秒就捂着肚子大笑。她喝了两口酒后对我说到:“你明天想不想去看看你未来老公长什么样子?”,作为班里吃瓜一线的“工作人员”来讲,听到这句话四舍五入等于财神爷给你送钱,况且我吃的还是自己的瓜,她接着又对我说:“喂,明天早上要早点起来!”,我应了一声就拿着换洗的衣服到浴室洗澡了,等到我出来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桌子上的啤酒瓶子杂乱的放着,剥完的花生皮还在桌子上面躺着,我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没结过婚。
早上六点来钟我就被她晃醒,差点给我整吐了,我赶紧套上衣服就走到门口穿上鞋子,她在后面叫住我:“别着急赶趟,他那八点才开门,快过来把早餐吃了”,我转头精神扭曲的问她:“不是,大清早的叫我起来就是为了吃饭?”,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走到餐桌上端起一碗豆腐脑喝了起来,我对她又说到:“你还会做豆腐脑?”,她白了我一眼说:“你笨那,我不会下楼买啊,这智商不愧是就连小学数学都能打30分的选手”,还没等我“回击”她的时候又接着说:“等会吃完饭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咱俩出门别人看着就像我领着一个‘土妞’出门了”,我把头埋在碗里随便就应下了。
在走之前,她在楼下的水果店买了一个果篮,还让我捧着。车子缓缓驶出市区,我看着车外场景的变换,由高高的楼群变为望不到尽头的平原,我右手握紧车把手,惊慌的问到:“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不会”,“要把我卖掉吧”我们异口同声的说,接着她说到:“我有病啊,把‘我自己’卖到深山沟里”,听到这我才松了口气,但是又更好奇那个人到底在哪。
她把车停好后把熟睡中的我叫起来,还用纸擦去了我嘴角的口水,吐槽到:“都多大了还像小孩似的流口水”,我向车外望去恍惚的看见陵园两字,再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槐安市烈士陵园”,我疑惑的看着她,她知道我在想什么但只是说了“下车”这两个字,我抱着果篮赶紧追上她的脚步。最后停在了一棵大树下,我清晰的看到上面的七个字“爱人沈钧言之墓”,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想到吧”,我直接愣住在那里,像块石头似的一切的思考都已经停止甚至都不能做出下一秒要做的动作。
她看着墓碑为我讲述她与她丈夫的故事,他们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但并没有更多的联系,而他们的第二次相遇是在医院里,她为他处理中弹的伤口,就此他们开始重新建立起了联系,她还说着她与他在一起的趣事,没过多久她严肃地说到:“他死于一场意外,敌人的手枪直冲他的头部,子弹穿过他的脑门,就在这顷刻之间他永远离开了我”,我转过头问到:“你觉得他会后悔吗?”,她坚定的说:“不会,他以前出任务受伤的时候我就问他后不后悔”,我顺着她的话说:“他坚定的说不后悔”,她笑了笑又说:“他说这是他的职责和义务,还说对不起我,傻子(小声的说)”。
这一路上二人无言,开门上车后她叫我真实的名字——苏珒庾,“咋的了?”回答道,“你以后要好好的,要好好吃饭、定点定时就上床睡觉,你可不要熬夜啊、心里不要憋着事,而且在学校的时候精神正常点,可别一天疯疯癫癫的,在最后说句你不愿意听的,好好学习”,过了一会她把车开向了我穿越第一天到的地方,“你到点该走了”,在我走之前她把她手上的手链戴在了我的手上,便往巷子深处走去,而我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了她后又跑进了巷子里。
清晨的阳光刺到了沈钧言的眼睛,随后起身进行了洗漱,换完衣服后拿着自己昨晚做好的蛋糕来找苏珒庾,他切了一块蛋糕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又絮絮叨叨地讲述这昨晚做的梦,然后长舒一口气说:“庾庾,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