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旅馆,我打算咨询一下对这边更了解的阿杰莉娜,毕竟一直在这边的她肯定更了解这里的情况。
“这边……自始至终就没消停过,”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屋里看书,“看来要么是老案子也被你翻出来了,或者是卡尔拉她告诉你的吧。”
“嗯,我只是不明白,明明这里是他们兽人的自治领,常人只占少数,可这里的矛盾仍然这么明显。”我如实告诉她。
她闻言耸耸肩,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有不同就会就有矛盾,这避免不了。”
我走到她身边,这个窗户正对着的是一个公园,那边似乎有人在争吵,听不到声音,但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似乎争吵得很激烈。
“你觉得是谁的原因?”她问我。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那你猜一个。”她平静地看着楼下。
“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猜啊。”我仔细看着两人的动作,那两人已经从口头争论变成了动手动脚,恐怕很快就要扭打起来,好在这时被人拉开了。
“如果我硬要你猜呢?”她回过头来玩味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先动手的那边吧,理亏才会动手。”
“但如果有人不和你讲理,只是恶心你呢?你还会和他讲道理忍住不动手吗?”
她问的没错,这很现实,然而在旁人来看先动手的一边很大概率是理亏的一边。
见我不回答,她就转向了窗外的公园,良久才说道:“那个案子就是,因为那个男人在那孩子被释放之后对他动手了,而很多人像你一样根本不知情,不知道那个案子,他们只知道一个男人无故打了一个孩子。”
“难道这个案子没有被传出来吗?”我对当时的媒体很好奇。
“别忘了,信息握在媒体手里,你只会看到他们想让你看到的。如果你是这里的管理人,你会让这种丑闻传出去吗?”她反问我。
“难道不应该对外表明这个案子已经妥善处理,这样清正的名声不就传出去了吗?”
她叹了口气又回到座位上,递给我一份调查报告:“你清正的话,谁还会为了压住这些消息来意思意思你呢。”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当时负责那个案子的法官受贿,已被流放服兵役,而对贿赂他的那个领主……只字未提。
“那些法官他们知道,审判那只是他们的工作。那个领主早就退休赋闲去了,我们拿他有办法吗?”她又拿起了自己的书。
我把那份报告放在了桌子上,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知道这两场案子是一样的,那今天晚上……你来吗?”
她点点头。等我走到门口打开门时,她却突然说话了。
“不过那个领主退休的那天,组织已经派人回收他手里的石头了,他的脑袋,恐怕现在都找不到他的身子被埋在了哪儿……”
她的声音很是冰冷,却充斥着一种喜悦,估计那个任务她也参加了吧。我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房间。
按照那个案子的时间线,今天晚上会有一场战斗,那些人会攻击最近的驻军抢夺枪支弹药,随后切断通讯围住这座城。
所以今天晚上我得去驻地看一眼,不过在那之前我去了一趟那所房子,地下室的秘密以及最开始来这里盗窃的人的目的至今没有解开。
不过仍然一无所获,这只是个平凡的地下室,平凡的让人生疑。
无奈之下我只好提前来到了驻地附近。驻地附近一公里是有巡逻队和监视区的,所以我们在一公里外的一座山头,靠着山体隐藏我们的位置。
当我到这时赤烟还没来。我看了看时间,方才六点钟,离天黑还远,我也不着急,观察着附近的地形做一下计划。
这处驻地两侧都是山体,一侧是条河,现在虽是秋天但还没上冻。另一侧则是公路,多半是这个国家的某个战备道路的支线从这经过,两边应该会设卡。
我所在的是迎风坡,风沿坡向上,树木很多,对侧山上都是些灌木丛,估计也是为了方便警戒而修剪的,低矮灌木居多而没有我这边这样的树丛。
这座山不高,约莫两三百米,比对面的山要高很多,而那些人上次正是从对面的山翻了过来,倚靠着那个能力拿下了这个地方。
不多时,赤烟从山下赶了过来。
“怎么样,天已经快黑了,这边有所警戒吗?”她看了看附近,随后趴在了我边上。
“刚才十分钟内巡逻队从十个增加到了十五个,每个哨塔也增加了一个人,多半已经得到消息了。”我把我看到的情况汇报给了她。
剧本果然没错,日落时附近大部分巡逻队都回到了驻地,一部分甚至来到了对面的山上警戒。
毫不例外,我们这边山上也来了许多巡逻队,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潜伏在河边山脚的一处乱石堆中。
三分钟后,太阳彻底落了下去,而正式这时,对面的山上却突然穿来了声音,不是枪声和喊叫声,而是人的哀嚎。
那些伏在草丛里的军人无不例外,都捂住了肚子蹲在原地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