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来，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当年陈果三人在学校的时候，那真是不要太精彩。”

“快跟我说说呀！”

“说不得，为了你好，你也别到处打听，没见校长气疯了吗？”

陈果重新落座。

冯半夜看不懂，就觉得他很厉害，佩服地竖起两个大拇指。

万绾绾多少听过些传言，觉得自己不经意吃了个大瓜，可又不自觉替他担心，毕竟树敌太多不是好事。

“一会表演开始，暗下来以后，你去找你妹妹，让她不要过来这边。”

“我给她发消息。”

“这会正紧张着呢，她未必会看手机，去找下更放心。”

“不至于会迁怒别人吧？”

“难说，愤怒是会积攒的。他儿子痴呆了这些年，每次看到，仇恨都会更深，防患于未然吧。”

万绾绾点点头，又按耐不住好奇心，悄声问：“那年跳楼自杀的女孩？”

四年前，校长还是训导主任，

直到一个乡下来的走读生，一心只想好好学习，三番五次拒绝了他的表白。

依着林雅的性子，他是绝对活不了的，体育馆地板上防水油布都铺好了。

但是，杀人，毕竟不是除妖灭魔。

林雅让陈烨动手，陈烨看着陈果，陈果想了半天，还是摇头。

最后，林雅徒手拽出他的魂魄，陈烨一道手刀干脆利落斩碎，而陈果将痴呆了的人踹去旁边，全神贯注收拾好油布。

“这么说，关于你们三人的传言，竟然都是真的？”

陈果笑道：“大部分，都有偏差。”

万绾绾惊叹半天，忽然灵机一动，趁着熄灯的功夫，凑他耳边说：“陈果，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他们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本事，你却什么都不会，总是只能动嘴，你没想过吗？”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她这属于直戳痛处了！

陈果瞬间脸黑，心里恼怒：“我能没想过吗？我能不知道咋回事？要你多此一问！你想干嘛！你是要翻天啊！”

演出有条不紊地进行，到了万婉婉上台演唱《刚刚好》，将现场气氛推向了高潮。

经久不衰的掌声震耳欲聋，呼哨声、叫好声、再来一首的喊声此起彼伏，显然这首歌受到了所有老师和学生的欢喜。

原本紧张的冯半夜听完，一边礼貌鼓掌，一边老神在在地对陈果说：“她不行。”

陈果不敢让她骄傲，批评道：“你现在也不行！”

“嗯！”

冯半夜难得没顶嘴。

看着华丽舞台和狂热师生，她心生羡慕，幻想舞台上迎接掌声的人是自己。

她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她那些辛苦演出，换来的总是口哨声和污言秽语，即便偶有掌声，那也是一点点点缀，何曾有过如此热烈的场面。

“陈果，我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有一天，我能像她这样吗，被掌声包围，被所有人喜欢。”

陈果承诺道：“会有那一天的，你好好加油，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冯半夜忽然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头靠过来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有些难过地说：“陈果，我不想再跪着在台上捡钱了，我不想再被人骂着脱衣服唱歌了，我不想每天一睁眼就是尘土，不想一闭眼就是在车上，我不想，我不愿意。陈果，你别换我，好不好，我可以少要点钱的，好不好？”

这些话，不知在冯半夜心里藏了多久，如今一口气说出来，陈果听了很是心疼，连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