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辛点头，心里始终不得劲，当初答应的事情无法落实，总觉有亏欠，更何况后面还有一大堆事情指望陈果呢。

“我听说，沈玉满去找过你几次，为了射雕改编电视剧的事情？”

“是的，价码开得不错，只是我懒得搭理他。”

“开到两百万了？”

陈果点头笑道：“多要个几十万，他应该也会答应。”

徐辛试探道：“关于改编的事情，我倒是有点不成熟的看法，要不听老哥我说两句？”

“你最好别说，我有自己的计划，你把日报这摊子事情先弄好，等射雕连载结束，我还等着出书呢。”

徐辛连说“你呀”，尴尬挠头，最后仍是说：“有些情况你不了解，改编这事，真不是沈玉满的主意。”

“嗯？是集团顾总？”

徐辛竖起食指往上指了指，压着声音说：“外门执事。”

凤鸣山执事都有各自编号，比如负责考核的第十三执事孙鸿，但有一个是没编号的，便是以新晋老祖身份坐镇外门的语师，骂陈果“废物中的废物”那个语师，凤鸣林雅亲传师傅语师。

陈果彻底惊了，目瞪口呆半晌，愣是没能想明白这事对自己究竟算好还是算坏。

“沈玉满在你那吃瘪，却不敢真的撒手不管，所以求到我这来了。我和他共事几十年，历来被他稳压一头，我受的窝囊气不要太多，我巴不得他倒霉。陈果，凡间事情可以意气用事，大不了吃点亏、受点苦，但是，一旦牵涉到仙门，必须慎之又慎！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在仙门面前，我们顶了天去，与蝼蚁又有何异？”

仰头干掉小酒盏里的茶水，犹如咽下不甘的苦楚，自己的名气太小、实力太弱、声音太低，与蝼蚁何异！

陈果缓慢颔首说道：“我最讨厌打乱计划了，我再考虑一下吧。”

这件事情上，徐辛确实没有私心，现在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故而就此打住转移话题。

陈果见他起身回屋拿来几本书，有密密麻麻的手抄本，有粗制滥造的盗版书，甚至还有水平不差的画本，他不由哑然失笑，“厉害，才多长时间，这么快就有了。”

“二十期了，六十多万字，想赚钱有胆子的人，从古至今从来不缺的。我如果告诉你，这些东西，是从BJ带回来的，你绝对不敢信！”

“啊？BJ？没开玩笑吧？”

“不仅是BJ，上海和南京都出现了，我们的人估算了一下，每天至少卖出去一万册以上。”

对于盗版，陈果其实是不厌恶的，虽然会影响版费收入，但却有助于名气的快速提升，他只是有些惊讶于盗版书商的迅捷和执行力。

“你是想将出版计划提前吗？”

“不提前不行！眼下只有极少部分盗版商吃螃蟹，真等到连载结束，射雕的热度席卷全国，那全国的盗版书商会一拥而上，到那时留给我们的是一地狼藉和残羹冷炙。”

徐辛你是一点情怀都不懂啊！

陈果思量问道：“这，也是，语师的意思？”

徐辛果断摇头，“不是！这是我的想法！当然，是否提前出版，取决于你，我个人是非常想要提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