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电视剧主题曲，听歌词很有故事的感觉，曲子也有股淡淡的忧桑。”

“肯定不是老歌，我衙前麦霸可以打包票，KTV里的歌单没我不会唱的。”

“是不是外国歌改编的呀？我上个月去了趟美国，听过一些新歌，跟这歌有一点儿类似。”

“会不会是陈果自己编的？”

“歌词我信他写得出，曲子决不可能，我看着他长大，他有什么能耐，我门清！”

“你个小屁孩别学父母说话！”

议论声络绎不绝，听众的反馈不是那么让人满意。

陈果暂且顾不上这些，又问了遍卖唱小哥。

小哥既兴奋又激动，手上压、勾、扫、击、滑、揉、推，基本功非常不错，他在陈果的提示下弹完整首歌，虽有些磕磕绊绊，但总算没丢同行的脸。

这回掌声比刚才热烈不少，围拢过来的行人更多了。

满意点头，陈果看向冯半夜，问道：“你行不行？”

冯半夜伸手扒拉他到旁边，两步站定在小哥前面，自信满满地吩咐：“我唱你弹，别乱我节奏，不然退钱！”

小哥也想唱，却也知自己不是主角，刚想说“我先弹个两拍再一起进”，一把魅惑十足的烟嗓忽然响起，围观人群顿时惊叹连连，叫好声此起彼伏。

职业歌手果然不同凡响！（靠唱歌赚钱，说职业没问题吧？）

就是，这股子调情小曲的味儿，怎么越来越重了？

我要的深沉忧伤呢？我要的感人肺腑呢？我要的伤别离和痛回忆呢？

你是要把这首歌唱到玉米地去吗？

陈果苦笑不迭，想要打断，无奈观众反响太热情，已经在那鼓掌打拍子了。

脏兮兮的脸蛋，朴素无华的穿着，娇小没长开的身体，却有令人沉迷的嗓音以及老练的临场表现。

冯半夜风情万种地唱完，立刻掌声如潮，她得意地扭头看过来。

陈果脸色不大好，用手指了指地上。

冯半夜行走江湖多年，心领神会，欢天喜地地捡起地上纸盒，捧在手里开始鞠躬绕圈。

一圈感谢下来，零钱硬币收了不老少，回到陈果跟前时，她的大眼睛快要笑没了。

“我比你唱得好吧？”

“强一点，但也有限。”

“哼，你就是嫉妒。”

“我嫉妒？我啊，陈果啊，我会嫉妒你？”

“我看就是，你脸上写着呢，这丫头片子，怎么唱这么好，哈哈——”

“要分清大小王啊！”

“好，好，你能带我赚钱，你就是大王。”

陈果无语，回头看向卖唱小哥问道：“你跟着我们干吗？”

小哥讨好说道：“陈果，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刚才那歌，我能唱吗？”

冯半夜和万绾绾掩嘴偷笑，陈果直翻白眼，心想谁带起来的不良风气呀，是个分宁人就说看着我长大的。

“随你高兴吧。”陈果无奈叹气，发现小哥还跟着，“怎么，你还想干嘛？”

“我能跟着你不，我唱歌也不错的，我给你唱一段。”

看他拉开架势，陈果赶紧直接拒绝道：“别别别，走走走，我已经开始后悔带她了，你别来凑热闹！”

冯半夜下巴微昂要张嘴，脑子一转，调转枪头傲娇地对小哥说：“你不行！”

“你也好不到哪去！谁家十五岁小女孩唱歌这样的？一开口又妖又骚，你是寡妇要勾人呢，还是野猫在叫春啊！”

陈果在心里吐槽，觉得自己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