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恍然大悟,眼波流转,俏皮笑道:“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我看叶世子是逃不出你手掌心了。刚刚那一脸吃醋的样子,活脱脱像个怕媳妇被人拐跑的醋坛子。”
姬如雪闻言,娇羞之余,心中却泛起了涟漪:“只是这样逼他,我心中也有几分不忍。但师傅说,他是我们神宗唯一的希望……”
秋月轻轻拍着她的背,温言安慰:“小姐无需太过自责,我们别无选择。况且,小姐一片深情,貌美如花,就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儿也不为过。叶世子能得你垂青,肯定不吃亏的。”
叶南归回到平西王府,心烦意乱。
老范头他愁容满面,不禁轻声问候:“少爷,你回来了,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叶南归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无奈:“老范头,给我来壶好酒,今天我想醉个彻底。”
范九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叶南归心中有事,便不动声色地送上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他自己也取了个酒碗,默默陪在叶南归身旁,边饮边问:“少爷,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老奴或许能为您分忧一二。”
叶南归在酒精的催化下,话匣子一开,便将那关于姬如雪的纠葛与自己的犹豫一一道来,最后,他望着范九郎,眼中满是迷茫:“老范头,你说,我该不该为了她,投身魔门?”
范九郎那双阅尽人间烟火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他缓缓说道:“少爷,若真如那个楚老头儿所言,您身负大气运,何不借此机会,大展拳脚,为平西王府报仇雪恨?”
“至于魔门,天下之大,黑白不过一念之间,拳头硬才是真理,关键在于公子您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叶南归没想到平时畏手畏脚的马夫居然有这般豪气,眉头紧锁,忧虑依旧:“可我怕这样会拖累家族,让平西王府陷入万劫不复,毕竟魔门可是江湖公敌,朝廷叛党。”
范九郎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既有豪情也有慰藉:“少爷,平西王府如今风雨飘摇,与其苟延残喘,不如轰轰烈烈地活一场。”
范九郎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酒液在月光下泛起涟漪,继续道:“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姬姑娘既然如此待你,少爷岂能错过这等美事?若真能娶得佳人归,也算为陆云凤对平西王府退婚的事情争了一口气。”
叶南归被老范头这番言语触动,心中的阴霾似乎也随之散去。
他望着眼前这个平时不起眼的老仆,眼神在微醺之下透露出几分不为人知的锋芒。
叶南归见老范头露出的气魄,好奇问了起来:“老范头,你平时除了喝酒打盹,怎的对江湖之事也颇有见解?”
范九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酒气中夹杂着一股不羁,他故意眯起眼,仿佛在回忆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
“哎,少爷您有所不知,老朽年轻时也是走过南闯过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当初国师和我.....”话里带着三分醉意,七分豪情,听起来似是醉话,却也不乏几分真谛。
叶南归初听之下只觉好笑,以为这是老范头借酒撒疯,想要逗他一乐。
这国师在朝堂和江湖上那都是绝顶人物,怎么会和你这老酒鬼厮混,把酒言欢呢。
想起明日诗会,叶南归不敢大意,不再和这个老酒鬼胡扯,来到书房,搜肠刮肚起来。
他心中默念,诗仙诗圣诗祖宗们,得罪了,江湖救急,小子为了媳妇儿只能厚着脸皮借用你们的佳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