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恍恍惚惚,这场十分凑合的中秋宴很快过去了,唯一的亮点还是小庆奶奶唱戏,除此之外,一切都是临时凑合起来的,不过却依然带起了些欢快的氛围,也算是弥补了节日的遗憾。
刘小庆在唱罢《天仙配》下台时还赶上了一口热乎的饭,而卖力表演奶奶却只吃上了凉透的残渣剩饭,但奶奶很高兴,这次的表演让他找到了些许年轻的感觉。
表演过后的饭桌在一段时间非常的吵,每个人既使有不认识,也都在敞开着聊些家长里短,压抑了60天的心情都得到了舒畅。
而不多时,各家各户便搬了自家带来的东西回去了,纵使家里很无聊,但众人还是更想要待在家里一点,政府既然发了消息,那最好还是照做为好,至少现阶断是如此。
当然也总有几个喜欢待在外头的。
平安小区厂场中心的石桌旁,花衫衬大妈几人又围了起来,其中语文老师换了件西装,张孕妇不在,其余的一模样,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在他们看来,不出小区实际上不能算做出门。
天空昏黄依旧,你仍能看见正空中大小一致的太阳和月亮,尽管所谓的中秋宴办了,但依旧没有改变世界的冷清,就如同没办一样,唯有地上些许撒落的饭粒能证明曾经有过。
刘小庆家中,奶奶正在换衣服,而刘小庆则是透过窗户,望着小区外的马路习惯地发表呆。
很快他就注意到在马路的中心站着三个人不停地议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混身黑装,头顶戴帽,腰间别刀;一个身穿警服,皮肤悠黑,身材槐捂;还有一个长发及腰,身材高挑,手臂挎包。
依照平常街上是看不到人的,按常理来讲也不应该会看到人,而且三人中还有个警察,有一种可能是那别刀男子和挎包女子出去被这个巡逻的警察捉到了,警察正在对这二人进行规劝。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政府安排下来个什么任务,毕竟正常人也不能出门带着把刀,况且警察看上去似乎非没有规劝的意思。
于是,就像观看笼中雀一样,刘小庆盯看看了一会儿,发现三人并没有要散开的意思,仿佛是在等什么人,刘小庆觉得颇有意思,忽然很好奇三个人要干些什么。
“小庆啊,又看什么呢?“换了一身墨绿色衬衫的奶奶从房里走出来道:“来跟奶奶学戏呀!“
刘小庆有些不耐烦道:“唉呀!您怎么这么执着于教我唱戏啊”
奶奶端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道:“这些东西喜欢的人少了,学的人更少,这样下去是会失传的,我们这些喜欢的人怎么会忍心其消失呢?所以就要找人传承下去啊!而且还不能轻易传授,若是学的人没学好,那不仅是坏了名声,更是一种无效的传承,可以算做是没传了!这种心情大概就是一本看了许些时间的小说完结,一款玩了许久的游戏关服一样。你呀!天赋有,现在还闲着,学也不亏,也算帮奶奶玩成心愿,这样奶奶死了都没遗憾!”
“奶奶,您不要瞎讲,什么死不死的,您长命百命,您以后肯定可以收个好徒弟的,我学不进去,您这样教我怕不是要传歪了,既然如此,不如不传。”刘小庆撇了撇嘴道。
尽管奶奶的话中带了些煸情的意味,但刘小友并不领情,对于刘小庆而言,他不愿意做的事,谁都不能强迫他干。
“嘿!你这孩子,真是.....“奶奶嘴里刚蹦出来那句经典的口头禅,却又立既收住了将要讲出来的话,只是轻轻地回忆似的来了一\t句:“算了,我不强迫你了,我还是提倡“自由。
话语中可以听出一丝淡淡的优伤,“自由”二字也被刻意加重了。\t
刘小庆听着这话,来了一句:“提‘自由“好啊!我不想上学行吗?”
奶奶立马变脸,严肃道:“不行!学必须得上!”
看着光速变脸的奶奶,刘小庆习以为常,瞅了眼窗外,三个人
都还在,忽然念头一动,把话题岔开道:“哦;奶奶你看,国家派人来了,我出去问问什么情况。”
趁着奶奶还没反应过来,抓住空隙开门往外一钻,下一刻就只留下了一断长长的回应。
“奶奶你在家呆着~,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