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符。”戌狗用手指道，“将它贴在额头。”

姜明子闻言照做，将“目力符”贴在额头，神奇的是符纸如融入体内，消失不见，只留一个眼睛的图案在额头上面。

霎时间，额头符纸激发，与他双目联通，同时散发金光。

姜明子震惊地看着眼前，原本晦暗难明的山林，此刻在他眼中竟尤其清晰，周围每根树木的纹理都一清二楚。

“厉害。”姜明子惊奇地看向戌狗，随即有些诧异，“你为何不用？”

戌狗嘴角一扬，用手指着眼睛，“我已经用了，不过不是符箓，而是‘术’。”

“术？”姜明子疑惑。

“对，‘术’亦或称为神通术，乃历代神通者们所钻研而出，神通术往往没有天赋神通那样的强大，那样的独一无二，但是神通术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多变！

这一点是天赋神通远远不可及的。

一名神通者可以同时习得多种不同的神通，适用于各种不同的场景，往往是用来战斗，但也有其他方面的神通，比如我此刻正在施展的“望夜”术。

术的施展，需要消耗神通者体内的“炁”，越强大的术需要消耗的‘炁’也就越多。

至于你头上贴的目力符，则是由符师以特殊方式将神通术纂刻在符纸之上，形成符箓。

好处是无需学习，使用方便，只要灌注一丝真炁便能激发，缺点便是效果大打折扣，同时有时间限制。”戌狗顿了一下，“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弊端。”

“什么弊端？”

“烧钱。”

戌狗伸出五根手指：“你头上这张符，可以在京城卖五十两银子。”

姜明子震惊，五十两银子足以买下他半个医馆。

他头上贴了普通人大半身家！

有了“目力符”，姜明子行动便轻松许多，戌狗也不用太刻意压低自己的速度。

姜明子了解蛇的习性，喜爱潮湿之地，尤其是梅雨季节，酷爱潮湿阴冷的洞穴。

而他，恰巧知道几个山里的洞穴所在。

两人斩草开路，加快速度，渐渐向山林深处而去，身影也被茂密杂乱的树木和野草灌丛淹没。

“话说，你几岁时觉醒的天赋神通？”行走时，戌狗好奇向姜明子问道，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现，姜明子也是神通者。

并且姜明子的神通在他看来，算得上是十分少见的类型。

姜明子行走的步伐顿了一下，随后如实道：

“今天。”

直到此时，他都不确定在锁妖塔与饕公子的交谈是不是梦。

但自从他醒来后，他就隐隐地感觉到，身体内蕴藏着一股能量，这力量难以言喻，像是一股暖流，若隐若现，但是却实实在在地在自己体内，并且自然而然地就明白该如何调用它。

戌狗闻言眉头一挑，“今天？”

他略微思索，随后点头。

的确，天赋神通往往是在身心受到极大刺激或是压力时爆发，京城就曾出过类似之事。

有个人从战场归家，发现妻子偷情，捉奸在床，当场觉醒天赋神通，变成了一只绿毛大乌龟。

那人吃掉了妻子和野汉子，被人当成了妖怪，被缉妖司捉到，差点就给送上斩妖台了。

“你呢？”姜明子随口问道，“你是几岁觉醒的天赋神通？”

戌狗闻言一怔，目光闪动几下后，没有说话。

姜明子没有听到回复，疑惑扭头，却发现戌狗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

姜明子目光闪过异色，立刻停住脚步，站在了原地。

只见戌狗脸色严肃，伸手指向身侧的灌木丛，沉声道：“你来闻一下。”

姜明子点头，缓缓蹲下身子，附身向面前隐约有些压倒痕迹的灌木丛靠近，鼻尖微动，仔细嗅了两下。

戌狗没有说话，默默地等待着。

片刻后，姜明子抬头看向面前成片的灌木丛，带着冷意道：

“蛇妖的味道。”

树丛上残留着一丝蛇妖的气味，这气味，姜明子彻骨难忘。

“你是如何做到的？”姜明子忍不住好奇问道。

这里的确有被压倒过的痕迹，但是很难察觉，姜明子也是凑近之后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