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这修伞能顾得住一个月的铺子租金吗?”
“顾不住的哦,生意难做。”陈六并不想搭理他。
“这是肯定的啊,一把油纸伞这么便宜,坏了再买一把新的就是了,谁会拿过来修啊,我家的坏伞都当了烧火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六以前家里那么穷的时候,伞坏了也是买一把新的,从来都没有想着修过,坏伞基本都是烧火用了。此一想,陈六更加心里如焚,如果被烧了,肯定就被发现了,东西倒是不担心烧坏,可再也跟他没关系了。
晚上吃过饭,陈六把陈度喊了过来,把白天的话给他说了一遍,问他还有没有办法。
“嗯,这是我没想到的,既然修伞不行,那就旧伞换新伞。一把旧伞加价一个铜板可换新伞。”
“好主意!”陈六一拍大腿,真是好主意,这样即便坏了也不会烧了,最近没有听说城中有谁暴富,应该是还没发现,即便没有坏,旧伞换新伞谁会不换。
即日,修伞铺贴出一张告示,新伞换旧伞,只用加一个铜板,即可用你家的旧伞换取铺子里的新伞,此活动只有五天。告示一出,前来换伞的人络绎不绝,又过了两天,看着后院里的一堆破烂旧伞,就是没有他们丢的那两把。及至第三天,就在陈六心灰意冷之际,只见一个灰衣儒衫男子懒洋洋的抱着五六把伞过来了。是他,陈六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他的两把伞,是他拿走了我们的伞。
“是你这儿可以旧伞换新伞啊?”
“是的,客官,一把加一个铜板。”
“嘿,还真是,不亏我从城南赶过来,来换五把。”
原来是在城南的,怪不得今天才来。
到了晚上,爷孙俩坐在后院,拿出两把伞柄,用力一敲,伞柄开了,东西都在,陈六长出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啪啪啪,好计谋,好手段,好城府。”就在爷孙俩聊着接下来的计划时,只听房顶传来了拍掌和叫好的声音。
“什么人,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陈六对着房顶之人大喊,怕他是觊觎自己财物的蟊贼,己方两人老的老,少的少一定是打不过对方的,所以希望大喊之声能惊动隔壁邻居,并以此吓退房顶之人。
只见房顶之人拿起个酒葫芦喝了口酒说:
“别喊了,没人会听到的,我也不是为了你的财物来的,所以别担心。”
“先生在我们房顶上饮酒,又在我们露出财宝之际出声,很难不怀疑您是冲着我们的财宝来的,不过既然先生说不是,那我想问先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先生到底是谁,先生又如何证明不是冲着我们的财宝来的?”陈度发声问道,因为陈度有直觉此男子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呦呦呦,一口气问了我三个问题,看来陈神童现在很慌啊,不过本大爷我今天心情好,我就一一来回答你的问题,第一,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想必你也猜到了吧;第二,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我是谁;至于第三吗,如何证明,不用证明,因为是我拿了你们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