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西城城外,此时城外渝国大军已经安营扎寨,灰蒙蒙若一片云海,此时虽然是清晨,军营里已经开始早练,哨骑探马来回穿梭。陈六虽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每每此时,陈六都会在心中赞叹一声大将军治军有方,对此战也会增加一点点信心。行至寨门陈六与小孙子一起下了马车,与守军侍卫交接文牒。
“陈老板,大将军在中军大营等你,请跟我来。”
“好,烦请将军带路了!”说着就与小孙子跟随守军侍卫而去。
“陈老板,大将军此时正在与众位将军商讨军事,还请在此稍等片刻。”守军侍卫说完便转身里去了。陈六陪笑拜谢,然后便坐在客座上与孙子聊天。
“度儿啊,坐了一路马车身体累不累啊?”
“爷爷,孙儿不累,孙儿一路走来,心中有一疑虑,不知爷爷可否为孙儿解惑?”
“哦?度儿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说。”对于这个孙子陈六可是视为陈家接班人的,眼见孙子是爱思考的,心中更加欢喜。
“爷爷,孙儿一路所观运粮车队只有我们一行,难道朝廷军队就没有存粮吗?”
“是啊,我渝国地处大赵王朝边境,土地贫瘠,每年百姓口粮所需都靠楚国进口,更不用说积粮了。”
“那我们与楚国一旦开战,边境商道关闭,接下来我国境内早晚必有一场饥荒。”
“是啊,只盼战事早日结束,商道恢复,这样才能避免粮荒。”
“爷爷,我们与楚国国力相比如何?”
“楚国地大物博,武运昌隆,我渝国……哎!”
“爷爷,那我们与楚国交战就会出现三种情况:第一,楚国速战,渝国胜,则楚国兵退商道即可恢复;第二,楚国胜,渝国无险可守,国灭,但是这两种结果对我陈家都是好结果;只有第三,楚国兵精将良,但毕竟我渝国有西城天堑,西城两侧,大山连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楚国将领如若选择对峙而不进攻,耗尽我国国力最终不战而胜,那我陈家将面临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什么灭顶之灾,度儿,不可胡说。”饶是陈六对这个孙子宠爱有加,听到这话还是有些生气,正准备教训几句时,只听外面一句:
“哈哈,陈老板辛苦了!”只见一个身着暗金盔甲的高达身影走了进来,原来是大将军到了。爷孙两人立即停口,起身迎接大将军。及至出了营寨大门,陈六想着小孙子的话有些担心,倒是陈六起先担心的粮草款项并没有耽搁和克扣。大将军以防止军事机密外泄为由,要留陈六在西城一段时间,直至两军交战才肯放行,本来此事无可厚非,但是刚才孙子的一番话,让他开始有了疑虑。唉,先不想这么多了,让度儿去见见那几个老伙计,晚上回去在问问清楚!
此时,军中大账内,大将军唐林背对大门立于帐中,对着座椅说到:
“大师,可有什么不妥?”只见帐中座椅缓缓转动,竟让开一个暗道,从中走出一个身着灰衣儒衫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身材修长,面容白皙,几缕胡须垂落,好一个风流倜傥。
“唐将军,你们是否有把陈六一家推出去当国内饥荒替罪羊的谋划?”儒衫男子轻飘飘的问道,并等座椅归位后直接坐在主座上。
“是的大师,朝中有人作此谋划,一来是商人逐利,不为国只为己,是国之蛀虫;二来是有人贪图陈家产业,正好趁此机会得手。”
“第一条原因暂且不论,怎么说陈六也是商场驰骋几十年,你们这点小心思他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