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
我嘿嘿笑了一声后问道:“刚才我看那八位地府四司的阴神前辈除了那个纳兰准以外都对您客客气气的;
但若是只凭两界堂四堂主的身份,我感觉还不太对劲,您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
就像刚才那小子说的什么‘狂...’”
还没等我说完,龙飞便上来捂住了我的嘴。
“行了,也别捂嘴了,公门都知道的事也就不是啥秘密了,‘狂心’是我在道界时候的称号,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至于这个地府各位前辈对我的态度嘛,是因为别的原因。”老头子说完后罕见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一旁的若行姐见他这样,便打趣的说道:“不好意思说啊,我来替你说!”
随后便看着我开口道:“你这便宜老子当年在只身斩了叛逃的夜游神后,地府本想论功行赏;
但因为你爹是生身,且不是术界之人,阎君就封了他个北区阴阳使总领的官,统领华夏北部所有阴阳使,单论职权可跟十大阴帅平起平坐;
然而你爹这小子那个时候已经被李魄叶阳那俩犊子玩意带坏了,给官也不好好干,刚上任就惹出了不大不小的误会,我特么都不好意思说!
但因为是误会,地府也无心责罚,结果你爹可倒好,自己就把自己给辞了;
但阎君那边并未同意,你这老子也不干活,最后就导致这北区阴阳使总领的官职名存实亡。”
若行姐说完后还白了一眼老头子。
听若行姐提起两位师伯我这才想起来,随即问道:“若行姐,两位师伯的伤势怎么样了?”
听我问起,若行姐收起眼神正色道:“在魂门和李孽那犊子的帮助下,李魄的咒算是解了大半,他身边也用不着那么多人,我和你爹不懂咒术也帮不上忙,也就回来了。”
而此时老头子却为自己辩解了起来:“哎三姐,话可不能这么说,那阴阳使总领本就是个闲职,我都多少年没管了,也没见地府乱套不是?
还有啊,那会刚去了地府好奇心重嘛,就四处逛逛,谁知道...
再一个当年我可不是一个人战的夜游神,要不是有六卫在,我这小命就搭进去了。”
见这情况,我们都在这里尽力憋着笑呢,结果这晓灵神叨叨的来了一句:
“二叔啊,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人也有瓜啊,跟我们说说呗?”
不出意外的,我们四个人每个人脑袋上都挨了一下:“还听瓜?一天天的净在电视里学些没有用的,身上的伤不疼了?赶紧滚去养伤去!”
就这样,我们四个就被老头子赶出了大堂。
出了门后,龙飞揉着脑袋抱怨道:“我说小疯丫头,你自己不分场合也就罢了,还把我们几个带上干嘛?
不知道二叔打人疼啊,我这伤可还没好呢!”
我也在旁边附和道:“就是啊,你俩倒是没啥,我跟龙飞可遭老罪了,先是跟那鬼神拼了个你死我活,然后又挨了我爹一下,这下伤上加伤了...”
就这样,我们四个便捂着脑袋回了各自的房间...
这几天倒也过得相安无事,只是每晚都会多多少少梦到那个跳下忘川河的梦;
术士跟常人不同,术士很少做梦,因为梦在术门中人的眼里,从来就不是用科学解释的现象;
而是代表某种预兆,或者干脆就是陷入了某种鬼怪的迷局。
我作为一个术士却能多次梦到有鬼魂跳忘川河的梦本来就不正常,且不说那忘川河的传说是真是假。
就单说这件事的程度就透着离奇,若是真的有鬼魂跳下忘川河这么大的事,两界堂不可能一点情报没有!
而我这几日光问青玄前辈就问了好几遍,青玄前辈却对此事一问三不知,这不合逻辑啊!
这件事也导致我这几天来茶不思饭不想,这天正在吃晚饭的时候,龙飞见我仅动了几筷子便放下碗筷后便凑了过来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每天就吃这么点,你吃猫食呢?指定是有啥心事,来跟哥唠唠!”
见他那副好奇的样我便试探的问向他:“那日你晕过去后有没有做过什么梦?”
听我问起来龙飞便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我,随后说道:“哈?我都被鬼揍成那个德行了,还有工夫做梦呢?
咋,你还有工夫做梦?”
我点了点头,随后将梦中的情景告诉了他,龙飞听完后摸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说道:
“仅仅为了见心念之人几面便甘愿承受千年折磨,倒是个痴情种子,但让我纳闷的是,你小子这榆木脑袋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梦?”
“你是三句话都不带忘了损我是吧,我怎么就榆木脑袋了?”我反驳道。
“这还用我明说吗?两界堂里不管是明眼人还是明眼鬼谁不知道你是个榆木脑袋?
一天天净想些没有用的,估计那梦就是你之前看那些地府传说看出来的,有做梦那功夫整点实际的行动出来;
正事不见你干,扯犊子一个顶俩。”龙飞说完还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这都哪跟哪啊...不过龙飞的话也提醒了我,自打老头子回来以后,我就在闲暇时间看起了地府的各种传说;
上到阎君的民间传说,下到大大小小的鬼差传说都看了个遍,那梦或许就是我看那些传说看出来的也说不定。
至此又过去了几天,虽然偶尔还能梦到那个场景,但也不再去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