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捕风司原本静匿的夜晚变得热闹,这次唐家堡的袭击不是针对个体而是对整个内院发动的袭击,熊承阳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来历此等数量的铁甲军怕是有治远侯的指使,那便不用想了这定然是萧尊的意思看来是要动手了。
一院四人共计共计四十八人在天明之前被全部解决没有活口自行了断者只有寥寥几人其中多为院内高手击毙,战后总计内院共计千人死伤数十未过百死者多为当夜值班的杂役,当晚熊承阳前脚追敌后脚地牢被破狱守皆受不同程度伤但重犯一个没少只是这最后一间牢房有人去过。
“有人来过?问了些什么?”
“无关紧要,这些话你也问过。”
此时熊承阳心中想的更加长远并且诞生危机感其的军队还没有能力和萧尊亲卫抗衡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很难不让其心生猜忌,一夜未眠直至第二日直接将众心腹商讨再出议事堂已是正午。
而现在一位能帮助他的能人异士送上门投诚这点熊承阳自然是不可能拒绝,而柳长青于叶凌厉两人正是看中这点选择毛遂自荐为他解忧方能最大程度获取其的信任。
“听闻小友师承鬼谷那想必对天下的走向应该小有成就有独到的见解。”熊承阳一如既往的稳重即便是兵临城下这种燃眉之时也没乱了方寸,这是重要的一步若真如其所说的那般这局势便有机会逆转但如若用错人那便是万劫不复。
“那在下便献丑了,天下不乱鬼谷不出,现在的天下还是萧家的天下未来也是。”柳长青话锋一转,“你现在所忌惮的是萧尊这个人而非去争夺天下我这话可对?”
这句话的意味其实很明显了但似乎熊承阳对于其中的提点起初并没有领会,其对天下和皇帝之位确实没有兴趣他所希望的只是保全自己家族的地位以及封地,倒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熊耀倒是对天下之主这个位置抱有幻想,但作为一个父亲却又不能看着儿子断送家业甚至搭上满门身家性命毕竟其不是这个料,但论起这天下的归属还是落在萧家最让人安心毕竟其不希望影响到自己,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突然了解到其所说的话确实这话不能明着说。
熊承阳现在有耐心去听他把话讲完当即发出首肯:“你接着说。”
“现在出现的域外者这件事想必侯爷也有所了解了他们的手段可不一般,他们并没有针对皇家或是各地诸侯他们像是出现然后消失只为了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一般,这便是隐患一个足以威胁到根基的隐患。就如同房梁之中生了白蚁一般,到时候大梁腐朽轰然倒塌那你所拥有的一切还存在吗?”
“你的双关很警醒但是你想让我将注意力放在域外者身上,可有人不想我好过就比如昨天唐家堡的突袭。”
“这还需要你去处理这其中关系,毕竟这不是我所涉足的领域。”
熊承阳对此次对话很满意随即谈论合作的的事项,他一改往日的和善变为严肃道:“方才叶凌厉和我说你可解我燃眉之急可有虚言?你要知到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既然夸下海口那必然是能做到的,侯爷想要建立一支能抗衡皇室亲卫的军队自保其实不难,他们所掌握的秘密即将公开,曾几何时的辉煌时代也将重新到来。”
“什么时代?”
“一个武道时代,现在的梁朝在萧尊的影响下崇尚武学现在已经到达顶峰,如果是在这时候将气的秘密公之于众那对天下的改变是不可估量的,到时候武者便是抗衡在各个角落的域外者的中坚力量。”
显然熊承阳并不能理解这步棋的用意,问道:“那如此一来亲卫的作用就会减弱而显得微乎其微到时候他的王位又该如何捍卫?”
“天下并非只有武道这一条道,你可曾听闻修士?那是一种掌握着极为特殊力量的一类人而其中更有佼佼者更是触及长生而梁朝背后就是这么些人所以说这点根本无需担心不过你也不需要过多的顾虑。一旦到那种境界的人尘世诸多琐事已经不能入他们眼并且因为会沾上诸多因果的缘故他们出手要付出代价。”柳长青用阐述事实的平淡语气说出最震惊众人的话。
“所以你根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说出你的条件。”
“我不会提条件因为我希望是合作共赢的关系而不是交易这样不牢靠的关系,我帮你提升你的军队是为了抵抗域外者而不是为了换取你的任何东西,要说唯一需要你配合的就是实行天下武道统一的秩序。”说完这一切柳长青翘首以盼等着熊承阳的下一步反应。
“你这是要将我楚国作为江湖之中心啊!为何不是他处?”熊承阳直接拍案震怒,表面上似是大怒时则不动声色暗自盘算利弊。
柳长青早已了解了熊承阳这个人,道:“长安为国都是为上选,但过于针锋不好;居中则可八方达,如此一来楚地则为上选。二来以赤胆侯的名望再借此机会将更上一层楼不也可以算报了昨天之仇。利大于弊!”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终是让熊承阳拍手喜笑着回到坐上,“只是先生如何得知这陛下还未落下的旨意。”
“赤胆侯莫不是忘了我所说的……”柳长青没有把话挑明不过仅是这样的提点便让愚钝的熊承阳给点醒了。
远在长安城的皇城之中,一位身着华服的稚子正观摩着一盘旷世的对弈,对弈者一边是头发微白的老者一边是位意气风发少年人,这老者便是柳长青的老师鬼谷子王诩而一旁的稚子则是其素未谋面的师弟萧烈,至于这少年人便是这天下第一的弈手澹台映翌。
两人落子的速度很慢一盘棋能下上个几天,同时他们落子也很快毕竟在他们看来手上的从不是简单的棋子而是人,百年人生对比几个时辰来说不知道漫长多少。一旁的萧烈看他们下棋说不上感兴趣但就是看了挪不开眼似是里面有刀光剑影道法万千,任身边来往的人怎么变这三人好似冻结了一般一直保持这样的一个状态,
屋内极其安静以至于呼吸声急促在这场合都显得尴尬,就在这时一串沉闷而轻的脚步在这突兀的响起但也仅是比呼吸声高出一点。
“他们这样多久了?”来人自然是萧尊而他身前的侍从明显呼吸不畅显得缺氧没缓过劲。
“啊?启禀陛下……”侍从从愣神中回来声音忘记收着些正慌张回头看以至于都忘了下跪行礼,再回头时拎着袍子准备下跪又怕声音大吵到他们正焦急得不知所措,见萧尊摆手这才站直身子想凑前在萧尊耳旁回话再一想又是噗通跪在地上道:“殿下他们这样已经三日了。”
“歇息去吧,看你这样子。”这倒也不怪他这间屋子里的势确实一般人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