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隔也有间距,那沉雅的低音准确无误的传入耳里,叫她耳烫。
“爷会元之才,奴婢岂敢称先生。”她垂手轻语,声色清亮。
宋溓看了她一会儿,通体纤细,模样娇弱,明明穿着最勾人的衣裳,偏那张脸上多了几分倔强,在她身上相合又别具滋味。
算不得多美,却叫人看的舒心。
“你可听过,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即便是会元,在某些领域也是个蠢才,否则,老夫人怎会叫你来此?”
到底是读书人,几句话下来便叫人哑口无言,青夏被他说的面热心跳。
他突然伸手过来,那双温热的大掌擒住了自己冰凉的柔荑,青夏不由得抬眼看他,两人一站一坐,这般差距,好叫她看清将要侍奉之人的面目。
果然是圣上亲口盖章,芝兰玉树,翩翩君子,立如青松,品高尚也。
这样的男儿,确实当得了京城第一贵公子。
目光不由落在他的美人尖上,只消片刻,被他拉入怀中,芬香乱了片刻,青夏紧张吞咽。
“先生传道授业解惑,可还不知先生叫何名。”
顾不得敢当不敢当,当下情况,好像有些超出预料,青夏想的是,老夫人交代了的事,自己尽力去办,李娘子给的图册,便按照那式来,可是她面对的不是木偶,是个活生生的人,会说话,会有情绪,也会……先下手为强。
大少爷来之前,李娘子说的那些,她现在浑然已经不知了,这,此时此景,叫她如何主导?
“奴婢叫青夏。”她如实报上名儿。
宋溓微顿,这回的打量多了几分正经。
“上月帮四姑娘赶走恶犬的可是你?”
青夏讶异,没想到这桩事连大少爷都听说了。
“是奴婢。”
宋溓轻笑了声,不自察时,那目光中对她多了几分温柔,意有所指:“先生会文亦会武呀。”
青夏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大少爷,她根本不会这样的房中秘事,颇有些无力的看着他,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些屈意。
“不然,奴婢伺候爷宽衣吧?”
说罢,便要抬手去解他颈下暗扣,却被他捉住了手。
“先生不先教教学生,今日要做什么功课?”
青夏有些受不了了,这让她怎么说?鱼水之欢本就隐蔽,那图册上都是招式,她只知道二人该坦诚相待,然后水到渠成,可这位爷是耍着她玩呢?还要她如实说出来。
“这…奴婢嘴笨,不会说。”
宋溓抬手,手指在她脸上滑了几下,声音带着诱哄意味:“你便说,你要如何,爷又要如何,爷进了这屋,如今越来越好奇了,先生可要满足学生的好奇心。”
多说不如多做,说肯定是说不过的,搞不好把自己绕进去了,青夏没见过以前的世子是什么模样,但也听过,总之今日的世子与平时所听到的,实在相差太远,难不成这就是秘书所说:情迷人乱,谦谦君子也会丢道德?
青夏抿了抿唇,心里暗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来个痛快的,眼神看着他,一咬牙,干脆附身上去,将他一搂,胡乱且没有章法的吻在他脸上。